但习轩慕脸上的表情却总是如同慢镜头被放大般一帧一帧在他眼前闪过。
惊恐、无助、绝望和祈求……
他没有办法拒绝那样的父亲,可能多停留一秒都会心软。他甚至在某一个瞬间,脑海中隐隐有一层疑惑,不知道父亲和弟弟究竟是谁勾引了谁。
他为自己这个荒谬的猜想而感到可耻。
又或者,一切早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
商涵弈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也不是去纠结这些的好时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商涵弈把空了的行李箱收起来放进储物柜,又去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他换好身衣服,打车去蒋世钟的酒吧。
到了那边刚刚过八点,时间还早,蒋世钟和裴生都还没有出现。
商涵弈坐在吧台点了一杯杜松子酒,和酒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酒保叫阿ken,在这间酒吧做了好几年,人脉很广,消息灵通,是蒋世钟其中一个得力助手。这阵子商涵弈时常过来酒吧,也算半个熟客。
阿ken从酒柜中拿出一瓶london dry g,倒入大口的玻璃杯中,透明的液体刚好到达杯肚最宽的位置。
他在商涵弈面前放了一张酒吧特质的杯垫,把玻璃杯摆放在上面,开口问道:“弈哥,今天怎么看上去心情不好?”
商涵弈沉默着拿起杯子晃了晃,让烈酒和空气不断接触,带出更多香气,随后一口饮尽,苦涩的杜松子酒在喉间留下一片辛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