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哪里,但就是隐隐作痛,像一把不够锋利的刀,迟缓地割着他的身体;又或者有倒钩的重箭,没入胸口,即无法刺穿,往回也是血肉模糊,只能卡在那里,每分每秒去感受它所带来的痛苦。
他已经不想再和商涵启在一起了。
他觉得自己负荷不了商涵启的爱,已经透支到没有东西可以再给与了。
他想要告诉商涵弈,他不会再这么继续下去,只要他停下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他迫切地想见到他们,想要纠正这个错误。
想杀死一切罪恶的源头。
也许他就是属于黑暗的,黑暗里藏着魔鬼、撒旦,黑暗滋生罪恶。
它包容了那些在光明里无处容身的丑陋,无处可去的忏悔,那些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黑暗吞噬他的绝望和哀伤,也会带给他永恒的平静。
……
过了九点,立婶见习轩慕还没有下楼,去卧室喊他,问要不要把早餐送上来。
听到敲门声,习轩慕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把手中的刀片胡乱塞进柜子里,用冷水把血迹冲干净。他匆匆放下袖子,转头对屋外说,不用,我一会就下来。
习轩慕洗了一把脸,刘海被冷水打湿,面色惨白,眼凹处有一层淡淡的青色。他瘦得有些脱型,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