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软,透着些许虚弱,语调间夹着懒音,像是有点撒娇,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明目张胆地,毫不掩饰地索求爱意。
商涵启于是便躺上床,伸手环过他的肩膀,把人搂在胸口。
习轩慕贴着商涵启,在悄无声息的黑夜中安静地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和沐浴后身上淡淡的白木香。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习轩慕却觉得满足,好像这一刻才安定下来,先前不过是无谓的妄想,伏伺在暗处的鬼魅,扰人心神。
习轩慕心里知道,他自始至终没有怀疑过商涵启的爱。
他的疲倦不安总是来源于自身的脆弱与卑微。
他的日渐衰弱,他的不值得。
人都是矛盾的。
习轩慕每一次想要推开商涵启,其实是对潜意识里想要索取更多爱的一种抗拒。
他表现得不甚在意、包容、豁达,而这些不过都是虚妄的外在,病态的自我惩罚。
等到了极限,便是再无法承受下去的崩坏。
于是今晚,他选择放任。
商涵启拥着习轩慕,稍稍用了点力把人收紧,他吻了吻习轩慕的脸颊,安抚地顺着他的背脊捋了几遍,心中满是心疼和快要溢出来的喜欢。
商涵启在晚宴中接到arc电话,立刻和对方总裁打了个招呼,说家里人生病,必须要赶回去,实在抱歉。好在正式签约已经完成,双方都非常满意,对方ceo是个四十多岁的白人老外,十分通情达理,让他放心合约的事,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