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泰对齐宁的武功倒是有些了解,两人甚至动过手,他知道齐宁武功虽然也还马马虎虎说得过去,但是要与黑刀营瞿彦之相比,那实在是天壤之别。
本想着借此机会重建黑鳞营,由齐宁负责筹建统领,却不想自己的算盘竟是落空,心下有些懊恼,只觉得自己太过年轻,憋了多时亮出一招,却被朝中的两只老狐狸轻松利用。
只是这种时候,却也不能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平静道:“淮南王也是这个意思吗?”
既然无非让齐宁上位,隆泰便想干脆撤销此事,往后拖延,他见江随云文弱得很,或许也有些武功根基,但绝不可能与瞿彦之相提并论,便想让淮南王也反对以武定夺。
却不了淮南王道:“皇上,忠义侯提出的法子,倒是不错。既然是行伍夺帅,自然要亮出真本事来,否则日后黑鳞营便是重建起来,也难以服众。”
忠义侯笑道:“王爷说的极是。既然如此,就请皇上做主,三阵定输赢。”
“三阵定输赢?”隆泰皱眉问道:“忠义侯,你说的是哪三阵?”
“皇上,选拔黑鳞营统领,乃是军国之事,并非寻常江湖比武。”忠义侯道:“既然是行伍选拔,自然少不得骑射,所以老臣以为,这三阵,分别较量拳脚功夫、兵刃功夫以及骑射功夫,由锦衣侯、瞿彦之和江随云较技,每阵比试下来,能取胜者,便可得上一分,三阵过后,谁的分数更高,谁就负责筹建统领黑鳞营。”顿了一下,才道:“不知皇上以为老臣的法子如何?”
在场的不少大臣都是微微颔首。
其实在场众臣也都清楚,黑鳞营和黑刀营都是属于战斗部队,相较于兵法,更注重于在战场上的实战。
若是统帅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大军的大将,自然要熟悉兵法布阵,不过黑鳞营不过千人编制,身为这支兵马的统领,对于骑射武功反倒是比兵法更重要。
忠义侯提出三阵,三阵之中却并无一项是比试兵法韬略,这明显是给瞿彦之铺平道路。
江随云是当世大儒卓青阳的弟子,其文采自是不必多言,众臣虽然不知齐宁文采深浅,但是身在锦衣侯府,多多少少还是通晓一些笔墨,反观瞿彦之,乃是行伍出身,悍勇武将,让他去和齐宁比试文采倒也罢了,可是若与卓青阳的门徒比试兵法韬略,那无疑是自取其辱。
忠义侯不提兵法韬略文采,便等若是让瞿彦之避开了弱点。
有人心想淮南王明摆着是要保举江随云,自然不可能扬短避长,少不得要和忠义侯争执。
却不料淮南王笑道:“侯爷说的三阵,正适合军中较量,如果能够在这三阵之中取胜夺魁,必然能让将士们拥戴,好,侯爷既然已经想出这么好的较量法子来,本王也是大为赞同。”
这一下子却是大出许多臣子所料,心想淮南王怎地没有丝毫争执,莫不是要将黑鳞营统领之位拱手让给瞿彦之?
有人打量江随云,心想莫非这年轻人深藏不露,可是看他文质彬彬,肌肤白皙,显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想练武之人,比起锦衣侯齐宁,齐宁反倒是更像练过几天。
隆泰没想到今日这淮南王和忠义侯反倒是在紧要时候意见相同,想找个理由收回成命也是不成,心下有些懊恼,却只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忠义侯的法子去办,让他们三个较量一番。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