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咬着红唇,并不说话,齐宁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小瑶乃是武乡侯苏禎的女儿,但是刚出世,就被武乡侯府赶出了侯府,苏禎当时自然也不好做绝,应该是将小瑶母女安置在了这处屋子。
看来当年苏禎虽然将小瑶母女安置在这里,但是房契却并没有留下来。
如果说房契在武乡侯府,那么怎可能落在这几个地痞流氓的手中?武乡侯苏禎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毕竟是大楚四大世袭候之一,地位还是颇为尊贵,堂堂武乡侯府,当然不可能和这区区几名地痞扯上关系。
马老六却是故意叹了口气,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这里是天子脚下,自然不会有欠债不还的道理。”
齐宁点头道:“那是自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好说的。”
马老六一怔,齐宁却已经接着道:“不过房子是你们的,这屋里的桌椅花草,却不知是不是你们的?”
马老六一愣,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很容易明白的,这里的桌椅与你们无关,花草更与你们无关,你们收回房子自然可以,可是砸坏桌椅花草,当然是不可以的。”齐宁笑道:“青天白日,天子脚下,你们这岂不是入室行凶?”
“我!”马老六脸色一沉,却还是压着脾气道:“这也是被这对母女所逼,只要她们赶紧离开,桌椅花草的损失,我可以考虑赔偿。”
齐宁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个痛快的汉子,咱们也不啰嗦,既然你是从别人手里赢下了房契,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
“赌?”马老六露出笑意,“你想和我赌?”
小瑶却已经急道:“候不你不要和他赌。”
马老六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可听见了,她可是提醒你不要和我赌。”
齐宁摇头道:“我既然说和你赌,自然不会反悔,就是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这个胆子?”
此言一出,马老六三人全都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马老六已经笑问道:“你想和赌什么?”
“你得到房契,赌的又是什么?”齐宁反问道。
“骰子!”马老六道:“怎么,你想和我赌骰子?”
齐宁笑道:“说来也巧,我从六岁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玩骰子,咱们就比骰子如何?”
马老六打量齐宁一番,见齐宁淡定自若,心下反倒有些犹疑,问道:“赌注是什么?既然要赌,总要拿出赌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