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奇道:“还有这等怪事?”
顾清菡白了齐宁一眼,道:“这是你的东西,你还问我?”
齐宁挠了挠脑门子,笑道:“我只是好玩而已,三娘,这句曲调,你能否走奏出来?”
顾清菡又细细看了片刻,瞧见桌上尚有执笔,又见纸上曲调字迹甚新,蹙眉道:“宁儿,你在搞什么鬼?这不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吗?”
齐宁苦笑道:“三娘,我也不瞒你,不过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人。”
顾清菡道:“爱说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便要起身,齐宁忙双手按住她香肩,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压低声音道:“这是卓先生当初教我画的东西,我一直不明白其中意思。”
“卓先生?”顾清菡一怔,随即蹙眉道:“我前阵子听说卓先生似乎外出远游,而且这一去时间不短,听说要好几年,便是琼林书院也暂时关了门,那么大年纪还要东奔西波,真是不容易。”
“琼林书院关门了?”齐宁皱起眉头。
顾清菡道:“你不知道?”随即想起来,笑道:“那是你去西川之后生的事情,我以为卓先生远游,事先会与你说一声。”
齐宁想了一想,问道:“那小瑶岂不是没有进学?”
“你不必担心。”顾清菡道:“小瑶最近一直在照顾她的母亲,我也派人时不时地过去看一下,还算是衣食无忧,唐姑娘也亲自去看了一次,她母亲身体倒是无碍,只是精神异常,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齐宁这才安心,他对小瑶母子一直都是十分同情,感激道:“三娘,你这心底可真是善良。”
“别拍马屁。”顾清菡道:“是了,你说这曲调是卓先生教给你,只教了你这一句吗?”
齐宁摇头道:“还有一些,我只写了这一句。”
顾清菡微点螓,道:“卓先生是饱学鸿儒,他传授的曲谱自然不同一般。”此时天色尚早,她也不急,取了纸笔过来,看了齐宁一眼,道:“我将这句曲调拆开来,你不要说话。”
齐宁立刻端了椅子在顾清菡对面坐下,顾清菡这才执笔,细心拆解曲调。
齐宁坐在顾清菡对面,瞧着顾清菡,见她眼若秋水,面似芙蓉,肌肤若雪,鸦鬓油亮,腮边一绺青丝垂下,雍容华美之中,多了几丝骨子里散出来的娇媚,真是越看越喜欢。
顾清菡虽然细心拆解,但齐宁盯着她看,她自然不会毫无察觉,微抬眼,瞪了齐宁一眼,努了努嘴,道:“去把门打开,屋里太暗。”
其实屋里虽然不算明亮,却也说不上暗,齐宁知道顾清菡是担心自己又要动手动脚,笑道:“若是太暗,我把灯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