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离开之时,早已经是夜深人静,齐宁心想钟琊或许是因为楼文师的伤情,无法及时赶到,自己只能再等上一等。
他这几天倒还真有些疲倦,正要合衣休息,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侯爷!”却是李堂的声音。
齐宁担心钟琊过来碰头时,却无法进入军营,是以安排李堂在大营外面等候,毕竟那晚李堂陪同自己去见楼文师,却也是认得钟琊,听到李堂声音,齐宁精神一震,道:“快进来。”
李堂进了帐来,齐宁不等他说话,已经问道:“钟琊是否到了?”
李堂摇摇头,道:“侯爷,是不是那边事情有变,钟琊不会过来?说好三天一定过来汇合,这都已经三天了,根本没有他们的影子。”
齐宁皱起眉头,微一沉吟,摇头道:“不会,这次事情事关重大,并非儿戏,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准时守约。”
“侯爷,丐帮的事情,咱们又何必插手?”李堂叹道:“从这里赶到襄阳,时间紧迫,日夜兼程必定是辛苦非常,侯爷这阵子已经够辛苦了,又何必哎,又何必管他们的事情。”
齐宁皱起眉头,随即淡淡一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丐帮的事情,咱们还真不该过多掺和。”说话间,已经走到李堂身边,猛然探手出来,直往李堂抓过来,他出手极快,李堂脸色骤变,反应倒也不慢,向后疾退,失声道:“侯爷,你!”
“你不是李堂。”齐宁冷笑道:“那天晚上我和楼文师说话,你并不在屋里,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要去襄阳?你到底是谁?”
李堂一怔,随即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侯爷果然是智慧过人,一句话就听出了破绽。”齐宁一怔,立时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吃惊道:“你你是钟琊?”
那人点头笑道:“正是钟琊。侯爷,我一个时辰前赶到,碰见了李堂,我和他打了个赌,改扮成他,我赌侯爷无法辨识,却不想还是被侯爷识破,这次是我输了。”向帐外笑道:“李兄弟,这次是你赢了。”
却见到从帐外又进来一人,正是李堂,不过衣衫却变了,上前拱手道:“侯爷,钟琊要打赌,小的想瞧瞧他是否真有本事瞒过侯爷,所以!”
齐宁见钟琊抵达,心情舒畅,笑道:“无妨。”转视钟琊打量一番,道:“钟先生的易容术真是变化莫测,不但外貌形体,就连声音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说漏了一句,我是万万辨识不出来的。”猛地意识到什么,皱起眉头,又瞧了瞧刚进来的李堂,忽然间发现,两人的外貌和体形虽然大致相仿,但个头却似乎有些不同。
先前进来的钟琊,明显比后进来的李堂要高上几分,他细细看了看,长叹一声,竟是向后进来的李堂拱手道:“钟先生,你的易容术神乎其技,我是服了。”
后进来的那人也是叹了口气,道:“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侯爷。侯爷是从身高看出来的吗?”
齐宁笑道:“其实钟先生和李堂的身高相差不大,但我记忆之中,李堂似乎要高上一点点,所以!”
那人笑道:“侯爷观察力如此敏捷,才是让人钦佩。”声音却已经恢复了钟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