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不认识。”船夫道:“小人是个渔民,昨天晚上,有一个男人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让小人从今天黄昏开始就在鬼门崖这里等着,他说只要我等三天,三天之内,如果姓齐的客人没有过来,我就可以回家。如果三天之内,姓齐的客人过来,就就带姓齐的客人去一个地方。”
“你是渔民?”
“是是是!”船夫有些哆嗦地抬起手,向南边指过去:“往南再走二十里地,有梁家泊,小小人是梁家泊的人,两位大爷过去一打听沈六,那就是小人。”
齐宁问道:“派你过来的那人长什么样子?”
船夫摇头道:“小人小人也没看清楚,昨晚半夜三更,那人敲开小的家门,当时当时他披着斗篷,戴着帽子,小人看不清那模样,他丢给小的一袋银子,告诉小的要办的事儿,问小的能不能接下这活儿,若是若是不肯,他再去找别人,还说若是顺利完成任务,无论三天之内能不能见到姓齐的客人,回头再给小的五十两银子,小的小的觉得机会难得,所以所以就接了这趟活儿!”
秦月歌冷声道:“你若有一字谎言,可知道下场?”
“小的不敢说谎。”船夫立刻道:“小的要有一个字说谎,就就让鲨鱼吃咯。”
齐宁心里也清楚,一个普通的渔民,一年下来,除了维持生活之外,能存上几两银子已经算是不差,一百两银子对普通的渔民来说,几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无论换做是谁,都会搏上一搏。
“那人让你带我们去哪里?”秦月歌问道。
渔民见那刀刃依旧架在自己脖子上,身体发抖,勉强道:“那人那人告诉小人,两位无论怎么问,我都不要告诉两位,他说他说我要是说了,我家人性命不保,而且而且还有一位姓田的夫人也性命不保!”
齐宁眸中寒光一闪,问道:“他提到姓田的夫人?”
“是。”渔民道:“他让我对姓齐的客人说,到了地方,就能见到那位田夫人,而且而且他保证那位田夫人完好无损。”
秦月歌冷笑道:“你若不说,我现在就取你性命。”
渔民虽然害怕,却还是硬着脖子道:“两位大爷,小人小人也只是帮人办事,拿些养家的银子,还求两位大人大量,不要为难小人。”
齐宁伸过手,轻轻推开秦月歌夹在渔民脖子上的刀刃,轻声道:“秦法曹,对方既然有安排,咱们就算知道要去哪里,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你先回城,我随他前往,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这绝对不可!”秦月歌神情肃然:“对方分明是设下了圈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候万不能以身涉险。”
齐宁叹道:“田夫人在他们手中,我若是不去,田夫人的性命堪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这一趟我不得不去,你不必和我一同前往冒险。”
秦月歌收起佩刀,摇头道:“恕卑职不能从命。如果侯爷下定决心,非要前往,卑职只能跟随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