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自尽之前,窦馗等许多人都是视齐宁为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淮南王自尽之后,形势急转直下,窦馗等人唯恐司马家以淮南王同党的罪名斩尽杀绝,纷纷投靠到齐宁这边,只盼齐宁能够保住他们周全。
齐宁也在隆泰的有意安排下,执掌了刑部,如此一来,司马家想要清除异己的算盘便遭到阻拦,而窦馗这群人更是指望着锦衣候顶住司马家的压力,众人心里都很清楚,锦衣候一旦在朝中失势,也就是自己大难临头之时,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全力相助齐宁。
今日若齐宁能够驯服烈马,按照隆泰所言,齐宁便可以晋封一级。
齐宁晋封和普通官员晋封的后果完全不同,普通官员晋封一级,无非是地位和俸禄稍有提高,但齐宁已经贵为锦衣候,如此人物,只要晋升一级,便要被封为公爵,如此便是和司马岚的爵位平起平坐,虽然未必对真实的实力有太大的提升,但有了公爵的爵位,日后更有资本与司马岚这位镇国公分庭抗礼。
司马岚手下不少人确实担心齐宁如果真的驯马成功,要被晋封公爵,但更多的人却是觉得齐宁绝无可能成功,只等着看齐宁的笑话。
陈兰庭看了司马岚一眼,虽然司马岚气定神闲,但陈兰庭明显看到司马岚眉宇间微紧了紧,他是司马岚的心腹,已经猜到司马岚的心思,朗声道:“卢大人,据我所知,锦衣候似乎没有习练过马术,若今日只是平常的马匹,试一试手段倒也无妨,只是这两匹马性子太烈,许将军已经伤在烈马之下,若是让锦衣候涉险,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话声刚落,却见到齐宁已经缓缓走出来,含笑看着陈兰庭,问道:“陈大人,你何时在锦衣侯府安排了眼线?”
这一句话着实惊人,不少人都是微微变色,陈兰庭也是赫然变色,急道:“侯爷,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下官何时在锦衣侯府派过眼线?”
“你当真没有安插眼线?”齐宁目光如刀。
陈兰庭心下一凛,却还是道:“侯爷玩笑了,下官是吏部侍郎,侯爷并不归下官管,为何为何要派人盯着你。”
“原来如此。”齐宁笑道:“如此说来,朝廷百官的政绩都在吏部的考核之中,换句话说,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都在吏部的管辖之内,那么说其他官员你都派眼线盯着?”
齐宁言辞逼人,不少人不明白齐宁为何有此言,但锦衣齐家和司马家实际上已经在皇帝大婚的时候撕破过脸,作为司马岚的亲信官员,齐宁将矛头对准陈兰庭,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其实更有人心知肚明,虽然不知道因为陈兰庭哪句话触怒了锦衣候,被锦衣候当众奚落,但齐宁说吏部派眼线盯住百官,实际上却是冲着司马岚而去,司马岚暗中收集不少官员的罪证,此事朝中官员都是知晓,为此不少官员还在地方地方自己府里的下人,唯恐被司马岚的眼线抓住了自己的罪证。
陈兰庭显出一丝恼色,道:“侯爷,圣上面前,还望您言辞慎重。”
“本侯只是奇怪,你既然没有派眼线在锦衣侯府,又如何会说本侯没有习练过马术?本侯在锦衣侯府内的马厩之中,日夜苦练马术,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报效朝廷。”齐宁叹道:“你既然不知道,看来真的没有在我府里安排眼线。”
“本来本来就没有。”陈兰庭脸色颇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