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齐宁问道:“白县令可派了衙差过去?”
溪沐摇头道:“派去的人倒是顺利回来,可是可是却带回来厄讯。”
“厄讯?”
“白县令死了。”溪沐神色凝重:“据说是在睡梦中就那般去了。”
“什么意思?”
“白县令头天晚上还好好睡下,可是第二天到中午时分都没出现,家人过去找他,才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死去多时。”溪沐道:“他们说白县令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验尸也并无中毒,所以判断白县令应该是在半夜突发疾病过世,但但洞主听到消息之后,猜测白县令很可能是被人害死。”
齐宁心下凛然,暗想看来上一次在西川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完结,那帮人再次卷土重来。
“为何不去成都找韦刺史?”齐宁问道。
溪沐立刻道:“洞主知道白县令被害,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马就派了人前往成都,可是始终没有见人回来,而接下来几天,寨子里依然是连连有人遇害,一天晚上,洞主接到了一封信函,尔后也不告诉我们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等到了次日早上,就就见到洞主的首级被悬挂在了竹竿上,遗体却不知所踪!”说到这里,溪沐似乎已经耗去了全身的气力,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椅子上。
齐宁却也是身体一震,不自禁握起拳头来,这时候自然也顾不得溪沐身体是否疲乏,追问道:“那后来如何?”
“洞主被害,依芙心中悲痛,但那种情况下,却顾不得悲伤,下令黑岩六寨的所有人全都聚集在一起,全都到了山上,储存了粮食和水,妇孺老幼居中,所有的壮丁在四周围成一圈,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能单独行动。”溪沐道:“依芙是女中豪杰,我们都听她的,可就算如此,每天早上,依然会在人群之中发现尸首,依芙想了又想,和我们商量,派人前来京城向侯爷禀报此事。”
齐宁道:“也就是说,你从黑岩洞离开的时候,黑岩洞依然是处在困境危险之中?”
“是!”溪沐点头,挣扎起身来,跪倒在地:“侯爷,黑岩洞大难临头,求侯爷赶紧过去救救他们。”说罢连连叩头。
齐宁伸手拉起,吩咐道:“齐峰,你带他先去用饭,然后好好歇息。”又向溪沐道:“这事儿我来处理,你先去用饭。”
溪沐谢过之后,被齐峰领了下去。
从西川黑岩洞赶到京城,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那也要七八天的时间,而七八
天时间,已经足够发生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