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好奇道:“他为何偏偏要见我?”
“我也很是好奇,但他却并无多说,只说并没有加害爵爷的意思。”洪门道淡淡一笑:“还说他要说的事情,我不够格交涉,必须由爵爷出面,爵爷若是答应,今晚便要会面,否则此事便作罢,他以后也不会再与爵爷相见。”
齐宁微一沉吟,才道:“北堂庆的生死,确实是我们想知道的,这人是否真的知道北堂庆的下落?”
“我也在怀疑。”洪门道皱眉道:“否则为何这半年来我们没有发现他与北堂庆有任何联系?不过若是他早就发现我们监视他,那就一定会行事小心,即使有联系也会掩饰好。”
齐宁道:“这倒不假。”想了一下,才道:“五师兄,既然对方想见面,你安排一下,我倒要看看他意欲何为。”
“爵爷,咸阳城西有一处道观,并不大,几年前屈元古的夫人患了病,大夫都治不好,于是发下告示,向民间求医。”洪门道解释道:“有几名道士声称可以炼出丹药救治夫人,屈元古便修了那座道观作为炼丹之所,虽然一开始也让屈夫人恢复了一些气色,但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半年,屈元古便下令将那几名道士全都杀了,那座道观就空下来,无人敢靠近,荒废了数年。”
“对方可知道你要约在那座道观?”
“那座道观叫做回春观,尚未有告知对方,对方还在等我们的消息,若是爵爷觉得合适,今晚可以安排在那边见面。”洪门道低声道:“我事先安排人在道观附近埋伏,那道观之内也可以藏人,可以在里面也埋伏一些人。”
齐宁摇头笑道:“要么干脆不见,既然要见,也就不必如此,若是对方诚心有事要见我,发现咱们如临大敌,反倒不妙。”
洪门道皱眉道:“这!”
“那人武功如何?”
“只是出身行伍的战将,颇有些悍勇,但武功算不得有多高。”洪门道解释道。
齐宁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五师兄安排,今晚就见他一见。”心想此人既然要求见自己,想来确实有什么事情,他如今的武功已经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真要发生什么状况,自己全身而退到也并不困难,更何况见面的地点是自己这边安排,洪门道做事小心谨慎,既然将地点安排在回春观,事先自然也是做过专门的调查,自己此番前去,就算不在道观周围埋伏人手,但洪门道也必然会做好周密的部署。
洪门道是神侯府的人,自己真要是伤了一根头发,这洪门道也是难逃干系。
他内心还真是希望能从那名部将口中知道北堂庆的下落,心中忍不住想,那人说连洪门道都没有资格进行交涉,那么他要说的事情必然不会简单,恐怕真的与北堂庆有干系,甚至此人要见自己,很可能就是北堂庆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