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一间废弃办公室后,房间里就只剩他们父子二人。
林恪看上去并不紧张,甚至算得上从容。
对面的男人在他眼里,似乎只是个陌生人。
而杜辉则是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感慨:
“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那年你离家出走时的样子,我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模样?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逼到这种田地?”
林恪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放进口袋里。
“抱歉,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
杜辉的音量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林恪。
“当年那些明明已经被销毁的旧账是谁复制的?又是谁将它们送到我竞争对手那里的?要是没有这一出,杜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恪看了眼窗外,然后收回视线。
面对对方的怒气,他显得更加沉着冷静。只是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悦。
“你有证据么?”
杜辉愣了愣,笑道:“证据?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做得出来?为了你母亲还有程家那个小子,你真是豁出去了啊。”
提到这两人,林恪的神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他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东西,然后攥在右手心里。
“母亲?你还有脸提她。如果当年牧民没有把我从她肚子里剖出来,你肯定早就把我们都忘了。”
杜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地僵硬。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遍,你母亲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个司机隐瞒了吸毒史,才半路发癫冲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