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气?”
床的一角塌下,是林恪左膝跪在柔软的床面上,然后身体前倾伸手探入被中抓住程希受伤的脚腕。
虽然林恪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关心,但实际更如同在阐述一件事情,而他不需要得到程希的回复。
原来林恪心情不好这么可怕,程希没敢再乱动了现在屁股都还痛着,只能乖乖把脚送过去。
脚踝有一点肿,但没伤到筋骨休息一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尽管如此,程希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憋屈,便小声嘀咕:“我现在哪里敢生你的气……”
说完,他居然听见林恪闷闷地笑了两声。
这下好了,程希立刻把脚收了回来,抱着他的被子往床角又挪了挪,愤愤道:
“你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害我在别人面前……”
程希说不出后面的词,仿佛再提起一遍他的尊严又会少一分。
林恪却云淡风轻,“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自己下来。”
程希瞪大了眼。
“我能下来吗?!”
而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林恪:“既然下不来,那就不用我多说什么。”
意思就是说,既然反抗不了,就只有好好受着。
程希倒是从没见过林恪有这么霸道的一面,一时给他整懵了,不晓得是先生气还是先反驳证明自己。
他呆呆坐在床角神情十分委屈,就像是被主人临时通知不能出去散步的小狗,而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但程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只能通过最浅薄的方式威胁对方以此来达到目的。
“好啊,那既然咱们合不来,我就去找和我合得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