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说你懒得动!”章张把书给他扔了回去,骂了他两句转回去了。
“大早上的你怎么莫名其妙呢,”赵子玉将书又摆好了继续翻着看。
有时候桌面上有试卷,下课后章张就顺手把凳子倒放在桌子上,也不把试卷收起来,反正压着也不会掉。
可是每次早上自己来的时候凳子是放下来的,试卷也是拿了一本书压住了。
其实很平常的一件事情,章张却觉得心里很舒服,就好像窥探到了杜程的细心。
后来章张特意早起了好几天,早上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几个人,把自己和杜程的凳子放下来,还贴心地看看有没有灰尘落在他桌子上,顺手擦擦。
他俩是班里最特殊的一对同桌了,别人最迟一两周就打得火热了,他俩依旧相处地和谐而有分寸,题外话从来不说。
天气渐渐回暖,教室里的暖气早就停了,这个年级的孩子爱美,总觉得冬天的衣服太厚重不好看,过早地穿上了薄薄的外套。
章张倒没有换上多么薄的外套,穿的依旧是棉衣,只是内搭薄了。杜程早就脱下了棉衣,换成一件单薄的外套。
不过老话说得好,春捂秋冻。
四月下旬竟然飘起了雪花,气温直线下降。在教室里还能凑活,没感觉到多冷,但是一出门都得缩着走。尤其是住校的人,大多穿得薄,前几天班主任提过要降温,大家也都没太在意,觉得这么暖和了,能降哪儿去。
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
章张不担心,他本身就穿得厚,而且他教室里也有衣服,桌洞里一直放着一件加绒的外套,平时穿棉衣热了就换上这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