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我自己呗,”章张嬉皮笑脸道,和刚才戾气满身打架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杜程长呼一口气,“我看看。”
章张老老实实伸出舌头给杜程看,舌头都在外面了还不老实要说话,“还流血吗?”话出口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杜程没搭理他。他只好盯着杜程的眼睛看,刚想收回舌头却感觉到了一点凉凉的触感。章张视线下移,正好看见杜程收回去的指尖,一时间这舌头也不会收了,整个人傻在原地。
“还在流血,”杜程看着指尖上的血迹,“现在流得不算多了,”说完看向章张,“你舌头不累?”
章张立马收回舌头,虽说并不觉得多疼,但是话确实是说不利索了:“你你你……”
“我怎么了?”杜程问。
“你……”章张一时词穷,只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拉过杜程的手擦去那点血迹,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纸巾在手里攥成一团。
“走吧,去拿点药,”杜程总算是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没刚才那么硬了。
章张老老实实跟上。
到了医务室,年轻的女医生看了一眼章张的情况,惊讶道:“你对自己下口挺狠啊,我早就听说你们实验一班压力大,但是咱也不至于想要咬舌自尽吧。”
章张收回舌头:“您怎么知道我们是哪个班的。”
“那哪能不知道,”女医生指指杜程,“谁能不认识他。”
章张就笑,笑完了才说:“才不会咬舌自尽,就是个意外。”
女医生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去接了点水,递给章张,“淡盐水,漱漱口,等会我给你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