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毋虚为之一窒,这小子还真是睁眼说瞎话,胡不凡刚才还说就在桌子上,此时桌上没了公函,定是被楚欢收起来,沉声道:“窦易拿走了?他何时拿走的?”
“下官也忘记了。”楚欢摇头道:“刚才出了那档子事,下官脑子有点乱,还真没有注意公函在何处……难道还在这屋里?大人稍候,下官找找看!”起身来,在屋里开始找寻。
郎毋虚见他装模作样寻找,脸色有些发黑。
楚欢找了小半天,看似将这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才摇头道:“大人,公函不见了,要不下官再去找窦易问一问?”
郎毋虚当然知道楚欢这是故意为之,那公函显然是被楚欢藏了起来,这小子还在装模作样,冷声道:“不必了。楚欢,你是户部主事,下面呈上公函,你都不能好生掌管,这可是失职之罪!”
“窦易那边必有副本。”楚欢道:“昨日下官了解了一下,呈上来的核算公函,度支曹都会留存副本,都由窦易掌管,下官这就去拿!”
“不用了!”郎毋虚感觉头有些疼,冷哼一声,再不多言,出门而去。
楚欢回到椅子上坐下,靠在椅子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自己还真是个能人,这才进来两天,就似乎遍地树敌了。
……
……
“哐当!”
户部正堂,上好的青瓷茶杯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胡不凡捂着胸口,脸色铁青,郎毋虚站在一旁,心有余悸。
“本官若是不整死他,也白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胡不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这是摆明了要与本官打擂台,他这是要闹事,要闹事啊!”
郎毋虚亦是咬牙切齿道:“下官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抓着鸡毛当令箭,用那本公函与咱们唱对台戏。”
“能拿着那件东西与咱们唱对台戏,那公函就不是鸡毛。”胡不凡没好气地道。
“是是是!”郎毋虚忙道:“是下官无能!”
胡不凡顺过气来,道:“公函上有窦易按的手印和印章,他有公函在手,窦易就跑不了。这事儿要闹大了,便会扯出一大片人来,他手的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大人,这事儿当真会闹大?”郎毋虚小心翼翼道:“这些年来,朝也不是没有人弹劾咱们户部,咱们户部也出了几次篓子,可是圣上可从没有对咱们怎么样。这次就算楚欢真的闹将起来,难道咱们还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