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门打开!”胡不凡叫道。
身后跟着七八名家仆,都是青衣青帽,月光之下,人影闪绰,早有两人冲上前去,一起踹向大门,虽然这两人有些气力,但也只是将那厚实的大门踹的动了动,根本无法踹开。
胡不凡急的直跺脚,便在此时,却见一名青衣家仆跑到墙边,蹲下身子,胡不凡倒也明白了意思,此时大门被铜锁锁住,而且一时又踹不开门,急切之下,却只能翻墙而入了。
他此时也真是急在心头,好在这红墙还真不算高,几步过去,踏在那人背上攀上了墙头,那人将胡不凡送上墙头,随即自己敏捷的爬上墙,率先跃下了墙头进去,在内墙里又将胡不凡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胡不凡落地之后,立马往院子的正堂过去,想到什么,回过头道:“你在这里候着,不用跟来!”
那家仆低着头,答应了一声。
胡不凡这才快步走到院子的正屋,好在这里没有上锁,将门推开,进了门去,里面昏暗一片,胡不凡对这里却显然是十分的熟悉,很快就点起了香油灯,里面顿时便亮了起来。
这屋里正央却是供奉着不少牌位,却原来是胡不凡供奉祖宗牌位的小祠堂,里面冷清的紧,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静。
从上到下摆了三排灵位,有十几尊牌位,看来胡不凡是将自己知道的祖先都奉了牌位,供奉于此,这样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敢轻易过来,更不会有人愿意过来。
小祠堂内阴气森森,胡不凡四下里瞧了瞧,神情有些紧张,他缓步走到灵牌前,将其一尊灵牌用一只手握住,然后向左旋转了一圈,然后又到得另一块灵牌边上,伸手往右旋转了一圈,刚刚旋转到头,便听得“咔嚓”一声响,其有一块灵位猛地往下一沉,就似乎陷进去了一般。
胡不凡神情凝重,脚如灌铅,紧张地走过去,只见灵牌陷下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拳头般大小,胡不凡回过头,外面一片寂静,这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极其紧张地将手伸入洞口,探了进去,很快,他脸上那紧张的表情慢慢地舒缓下来,猛地抽手,从里面取出一本虽然不厚却也不薄的账本来。
胡不凡那这张本凑到香油灯边,翻看了几页,脸上最后一丝紧张惊恐之色也全部消去,冷笑一声,将账本放在桌上,展开手心那张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纸团,轻声念道:“闻君有红银册一份,借走一观,五日后奉还!”冷笑道:“真是狗屁不通,红银册收在此处,隐秘至极,根本无人知晓,老子看看谁能盗走。借走一观……借走一观,事关老子的性命,你想借也借不去的,难不成老子还要将性命借给你?”此时确定信上所言都是一派胡言,红银册在这里好好地并未消失,不由松了口气。
陡然间,胡不凡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时有些迷糊,皱起眉头,但是很快就想起来,这红银册是隐秘至极的事情,怎会有人写来这样一份信?是谁知道红银册的存在,开这样天大的玩笑?
“不好!”胡不凡脑子还没有愚蠢到家,猛地意识到什么,神色再次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