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娃子坐下的骏马看似平平,但是在碎石地上,却是度极快,所有人都瞧着他,只见他绕了半圈,陡然间手一松,一支箭矢就如同流星般射出,度快极,直往马正义射过去。
马正义站若劲松,动也不动,流星划过,“噗”的一声,那箭矢正马正义头上的土石,箭矢依然劲道未减往前去,但是那土石却已经被这一箭射的四分五裂。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已经有人道:“狼娃子的箭法似乎又有精进了!”
旁边有人笑道:“你也不想想,这娃子打小就跟着马当家练习骑马射箭,马当家是何等厉害,这狼娃子还能差得了?”
马秀莲被拉到一旁,又是恼怒又是焦急,见到狼娃子这一箭轻松射土石,微松了口气。
薛怀安已经凑近楚欢,低声道:“楚副使,瞧不出这年轻人看似平平,这箭法还真是不弱。”
楚欢含笑点头,说也奇怪,在狼娃子这一箭射出之前,楚欢就觉得此人必定会十分轻松命,他也说不上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或许狼娃子的冷静,让楚欢感觉到此人那平静面孔下的极强自信。
狼娃子驰马回到原地,看向邱明道,邱明道微皱眉头,见到邱英豪正望着自己,一咬牙,终是翻身上马,接过同伴送上来的弓箭,双腿一夹马腹,座下骏马也飞驰起来,也是绕着圈子,在众人注视下,弯弓搭箭,动作流畅,箭锋对准了邱英豪,绕行了半圈,却并没有射箭,直等到绕过了一圈,这才松手,箭矢飞出,划破空气,“噗”的一声,竟也是正土石,邱家骆驼客们纷纷叫起好来。
人群之,已经有人低声议论道:“狼娃子箭法不弱,不过明道的箭法也绝不在狼娃子之下。”压低声音道:“马当家只是狼娃子的师傅,但是邱当家可是明道的父亲,比起狼娃子,明道心里的压力更大,他能射,这箭法本身就高出狼娃子两分。”
旁边有人闻言,也是点头赞同,虽然这一场两个年轻的骆驼客都是顺理射,但是相较心理压力,邱明道能够顺利射,似乎显得更高一筹。
狼娃子此刻却已经翻身下马来,后退了一段距离,与马正义拉开了极长的一段距离,楚欢瞧这般距离,知道这样的距离,一石弓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远的射程,至少要两石硬弓才有可能射,而且要极为强悍的腕力,也要极为准确的眼里。
狼娃子取了箭矢,弯弓搭箭,站姿标准,箭矢瞄准马正义。
四下里的人们心都是十分的紧张,有不少人为狼娃子暗暗捏了一把汗,虽然大家都知道狼娃子的箭法了得,但是毕竟此刻面对的是他的师傅,若是他心没有一丝紧张,那是绝不可能,而箭手射箭,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稍有一丝疏忽,箭头偏了那么一点点,射不倒也罢了,若是射了脑袋,那么马正义几乎是有死无生。
其实围观的人群之,骆驼客不在少数,大家实在想不明白,平日里低调冷漠的马正义,今日为何会如此疯狂,竟然向邱英豪提出夺标。
其实镇子上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曾经同在一家骆驼客,同一个师傅,有几十年的交情,而且两家在孩子幼小之时,就已经定下了亲事,大家也都知道,今年年底,邱明道就要迎娶马秀莲过门,两家可说是亲上加亲,这样关系亲密的两家骆驼客,此刻却是如此针锋相对,谁也弄不明白这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