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都大笑起来,何魁则是目光闪烁,询问斥候:“他们是否过了兔子岭?”
斥候立刻道:“已经过了兔子岭,但是一过兔子岭,他们便停止了行军,在兔子岭旁扎营!”
胡宗茂皱眉道:“你是说他们在兔子岭扎营?”
“是!”
众人面面相觑,胡宗茂奇道:“楚欢就算不懂军事,他手下那帮人也不会是酒囊饭袋……拖延下去,对他们只能是有害无利,如果换作本将,这种时候,定然是一鼓作气,冲到贺州城下……!”他心下狐疑,若有所思。
“楚欢不通兵法,或许在他看来,长途行军,贺州城近在眼前,需要驻营休整,养精蓄锐!”一部将冷笑道:“这样的庸才,自然不会抓住机会。”
胡宗茂眯着眼睛,旁边又有一人道:“将军,若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在兔子岭设伏,这种天气,能见度很低,如果我们早早就在兔子岭设下埋伏,做好准备,等到他们经过兔子岭,我们趁机出击……!”
不等此人说完,胡宗茂已经摇头摆手道:“你这是目光短浅。兵家之争,不在一时一地,而是要纵观全局,你觉得在兔子岭伏击乃是良策,本将倒以为并不高明。他们从朔泉而来,途径兔子岭,事先自然对兔子岭的地形十分了解,也必然提防兔子岭设有埋伏,所谓埋伏,要攻其不备,对方如果有准备,就失去了突然姓,袭击就变成了决战……!”
一将道:“将军的意思是说,如果咱们在兔子岭伏击,就有可能变一场伏击为决战?”
“正是如此。”胡宗茂得意笑道:“楚欢手握三营人马,人马近两万,咱们手头上只有几千兵马,除非能在兔子岭一举成功,否则一旦形成决战,凶多吉少……既是如此冒险,为何不固守贺州城,只要我们能够死守贺州城,楚欢就拿我们无可奈何。”
“将军说的是。”书记官何魁点头笑道:“将军对守城之术十分擅长,贺州城本就是一座坚城,将军又亲自指挥城防,现在的贺州城,固若金汤,莫说楚欢只有不到两万兵力,就算再多出一倍兵力,那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下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