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一瞬间,许多人便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如果说赤备突骑攻占了樊门城,那就已经违背了大秦的军规,辽东兵和河西军都是大秦军队,在没有皇帝的旨意和兵部调令的情况下,莫说占据他道城池,便是越境,那也是触犯国法,等同于造反。
如果那些红甲骑兵真的是赤备突骑,他们攻占樊门城,已经等同于谋反,若是赤炼电此刻不在场,众人倒觉得赤炼电有可能真的野心勃勃,攻打河西谋反,可是现在赤炼电就在大殿之上,如果赤炼电有心谋反,又怎可能出现在河西,又怎可能参加祭天诞礼。
“冯督是不是弄错了?”礼部尚书薛怀安忍不住道:“赤备突骑是电帅的部下,电帅如今就在大殿,赤备突骑怎可能去攻占樊门城?”瞧了皇帝一眼,才小心翼翼道:“有没有可能是别有居心之辈伪装成赤备突骑,想要生乱?”
“薛部堂言之有理。”周庭立刻道:“有没有可能是青天王的人假冒赤备……!”
周庭尚未说完,赤炼电忽然开口道:“冯总督没有说错,现在在樊门城的,正是赤备突骑,八百骑兵,是随同我前来河西的护卫。”
周庭和薛怀安本来还在为赤炼电辩说,甚至于在场众官员都觉得这中间时常误会,可是赤炼电此时却是当众承认,樊门城的兵马就是赤备突骑,这让所有人都是悚然变色,太子固然微皱眉头,皇帝却也是眼角微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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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殿上正在说及樊门城之事,而此时的樊门城下,却已经有一队骑兵正在等候,当先一人正是河西武州军千户谭庐,身后仅是跟随了十多名骑兵侍从。
此时的樊门县城,却是大门紧闭,日照当空,并没有过太久,赤备千户武玄出现在城头,依然是一身红甲,头戴红盔,居高临下盯着城下谭庐一行人,并无说话,谭庐瞧见城头上的武玄,武玄是赤备千户,甲胄的样式与普通的赤备骑兵有些不同,谭庐之前已经见过,此时看到,立时拱手道:“可是武玄千户?”
武玄应道:“谭千户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谭某是来向赤备的兄弟道歉的。”谭庐叹道:“昨日怠慢了赤备的弟兄,还望千户和诸位兄弟不要见怪。”
“哦?”武玄淡淡道:“谭千户既然专程来道歉,不如进城来坐一坐?”
谭庐笑道:“坐倒不必了,我是来带诸位赤备兄弟过山的。”
“过山?”武玄道:“过什么山?”
“武千户难道不想过山?”谭庐皱眉道:“诸位不是要护卫电帅前往武平府参加祭天诞礼吗?难道还要留在这里不成?”
“哦,原来是这事。”武玄笑道:“有劳谭千户挂念了,我们跟随电帅来到这里,确实是要护卫电帅参加祭天诞礼,本来昨天我们确实是要过山,但是现在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