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张剑话中却也能够听出来,金陵军确实是钱粮充足,颇有一种财大气粗之感,心下却是想着,虽说金陵道素来富庶,但是天下纷乱之际,仅靠一道之力,便能够积攒起连普通兵将都能够傲然而生的后勤资源,恐怕那位仁王徐昶对金陵的盘剥也确实不轻。
“张兄,听说仁王在金陵收取的赋税不轻,百姓难道没有怨言?”楚欢小声问道:“当兵的吃饱喝足,老百姓却困苦,不怕百姓闹起来?”
张剑扭头看着楚欢,不屑笑道:“李兄看来还不明白,如今天下大乱,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霸主,这个道理你不懂?拳头靠什么,就是靠兵马,谁的兵马雄厚,谁的拳头就嘴硬。要让当兵的卖命,自然是要让将士们吃饱喝足,老百姓又能出什么力?仁王要保他们平安,他们总要让我们吃饱喝足才成。”
楚欢点头笑道:“张兄说的有道理。”
“乱世之中,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计较了。”张剑看楚欢似乎很虚心,心情倒也舒畅:“其实仁王征收赋税的对象,倒也不是那些平头百姓,而是那些士绅富户,你们西北军打下了通州,进城之后难道不曾发觉,多少士绅豪绅家财万贯,仓库里的钱粮堆积如山,不找他们索要,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原来仁王是从他们那里征收赋税。”楚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也都甘愿拿出来?”
“狗屁。”张剑吐了口吐沫,“仁王倒也不是抢夺他们的,一开始还好言商量,说他们的钱粮堆在仓库里,迟早也都烂了,还不如借给我们,以后再加倍偿还,那些家伙不识好歹,还犹犹豫豫,嘿嘿,仁王可没好耐心,抓了十几个,拉到菜市场砍了脑袋,抄没家财,家中女眷全都丢到军营,充当军妓,剩下的那帮家伙都吓破了胆,立刻将家中钱粮送了出来,一个比一个快!”说到这里,放声大笑,好不得意。
楚欢只是嘴角含笑,并不言语。
“我们听说过,你们西北军打进通州,秋毫无犯,嘿嘿,你们那位楚王,是要面子不要里子。”张剑高论道:“你当那些士绅都是好东西?谁手中有兵马,他们就听谁的,可不会因为你们楚王发了善心,他们就感恩戴德。李兄,说句不好听的,你可别怪罪,若是哪天你们西北军被赶出通州,那帮士绅定然又会转向别人,那时候你们西北军可是一无所得。所以啊,趁现在,赶紧下手,将他们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拿在手里才是真东西,要是不听话,就像咱们一样,杀他几个试一试,保证全都乖乖听话!”
楚欢哈哈笑了笑,不置可否。
“嘿嘿,你要知道,那些士绅富商家的夫人小姐,可不比一般粗俗的女人。”张剑压低声音道:“那可都是细皮嫩肉,滑不溜手,哭叫起来,那声音也他娘的最是销魂,只要尝过味道,才知道那滋味是好极了。”抬手拍了拍楚欢肩膀,语重心长道:“老弟你看起来还年轻,以后你们西北军还少不得四处征战,我教你个法子,以后攻下一城,你尽管往那城里最大的宅子去,里面不但珍宝最多,而且最漂亮的夫人小姐,也一定在那里面,你可要记住啰。”
楚欢拱手道:“张兄经验之谈,获益匪浅,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