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从军?”
徐老太爷苦笑道:“说来话长,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不过十五六岁,楚王知道,那个时候华朝刚刚败亡,这天下到处都在打仗,老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可是那小子却一心想要从军打仗。他平日里喜欢结交朋友,有一次倒是对我提及要去参军,被我一顿好打,而且告诉过他,要是从军,便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可是哎,可是他却带着几个朋友,偷偷离去,这一去,便许久没有音讯,我后来打听,才知道他带着那几个人出关去了西北,也派人去找过,却一直没有找到。”
“原来如此。”楚欢微皱眉头,“那他又是何时返乡?”
“那都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徐老太爷叹道:“回来至今,也有十来年了,他出去十多年杳无音讯,这秦国都已经立国多年,却一直都没有他的音讯,我派人花重金在西北到处打听,还找上了西北军里的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那时候我只以为他一定是客死异乡,连尸骨都不能返乡,所以在家里还给他办了丧事,摆了灵牌,哎可是就在十多年前,一天早上打开门,小五子就躺在大门外,那时候他衣衫偻烂,已经不成样子,家里人还以为是乞丐!”
楚欢皱眉问道:“徐顺是十几年前才回来?”
“是。”徐老太爷点头道:“到今年,是十四个年头了,不过自从十四年前回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出这大门一步。”
琳琅诧异道:“我倒也听人说起过,徐伯父有个儿子很年轻的时候就突然失踪,从此遥无音讯,后来也没有多少人提到这事儿,大家大家其实也都以为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候,定是凶多吉少。只是却没有听人说起他回来。”
徐老太爷摇了摇头,“说起这事,是我们徐家的家丑,他当年离开,我大怒之下,便在族中宣布将他逐出家门,后来他一直没有音讯,突然回来,我心中虽然欢喜,但却还是让人将他关进屋子,暂不向外透风,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回来家中。他刚回来的时候,瘦弱不堪,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却是带着一只大包裹回来,那包裹是兽皮所制,十分结实,一开始我们也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无论我们问什么,小五子都是一句话不说,给他食物,他也照样进食,可是如果有人去碰他的包裹,他便立刻发作,冲上去要与人拼命!”
楚欢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包裹里面至少有甲胄和战刀在里面。”
“楚王一言即中。”徐老太爷立刻道:“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晓,那也是过了两三年才知道!”
“两三年?”琳琅一怔。
徐老太爷缓缓道:“他回来之后,我便将他安置在后院里,平日里将门锁上,除了族中少数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回来。我们也想知道那十多年他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可是无论是谁,便是我亲自询问,他也是一声不吭。那两年多的时间,他足不出户,要么躺着睡觉,要么就是呆呆坐在地上,一声不吭,说他傻吧,我们送过去的食物和水,他都会食用,可是说他正常吧,他大门不出,而且经常在夜里发出怪叫声,就像就像是做了噩梦。”
“做噩梦?”楚欢若有所思,眉角微微跳动,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