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被劫,黛儿失了分寸,那也是理所当然。”楚欢握拳肃然道。
杜甫公道:“属下也是担心出现其他变故,所以和大夫人再三劝说,对方既然给了条件,那么就说明小姐暂时安然无恙,如果轻举妄动,只怕对小姐反而不利,黛儿夫人这才没有追赶过去,属下则是立刻写了信,派人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将消息送给大王。”
楚欢道:“我接到消息之后,立刻赶了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此时我已经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做,只是现场除了那封书信,是否再无其他的线索?”
“我仔细查过,屋内没有那人留下的丝毫痕迹。”边上传来媚娘声音:“我当时甚至都怀疑那人根本没有进过屋子,但是后来在窗子底下发现了一丝线索。”
“哦?”楚欢转头过去,“什么线索?”
“那人是否从窗口进了屋子,我无法确定,但是窗子下面留有痕迹。”媚娘道:“这些天积雪融化,地上潮湿未干,有些松软,特别是窗下墙根处的泥土,更是松软!”她秀眉微蹙,想了一想,才道:“墙根泥土有两处向下微陷,但是几乎瞧不出来,但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站在那里过!”
想到林黛儿母女在屋内休息,窗外却有个鬼魅般的幽灵,楚欢双拳握气,心下恼怒,却又感觉身上一丝发冷。
“我本想循着那唯一的足迹找寻线索,但是除了那一处之外,再无任何踪迹留下。”媚娘轻叹道:“我想了许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并无进过房间。”
“没有进去?”白瞎子一怔。
“那人遍处没有留下足迹,可见他的功夫非比寻常,白瞎子,我先前说过,此事其实怨不得你,当晚就算你们真的有人发现他,他也可以在瞬间取你们的性命。”媚娘道:“他潜入王府,偷走安容,不惊动护卫,并非害怕你们,而是不想太过麻烦而已。”
白瞎子张了张嘴,终是道:“他如果没有进屋,那小姐是如何!”
“我猜想这就是墙角留有一丝痕迹的原因。”媚娘道:“他很可能是用绳子卷住了安容,将他卷出窗外,长绳取物,难免会运动劲气,这也才让他踩踏的地方留下了一丝印迹,否则只怕连那一丝印迹也不会留下。”
楚欢道:“你是说,他是在窗外用绳索之类的卷走了安容?”
“这只是我的猜测。”媚娘道:“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这种可能性最大。不过他如何劫走安容已经不重要,倒是那个如莲,那倒是真正被人劫持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