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手里的黑色围脖,暖融融的,不新了,可很干净,有股洗衣粉的香味儿,让他找不到什么不戴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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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最终还是托付给了瘸腿的三刚子,狗子的伙食都给了他,不需要他干什么,饭点记得给它吃别饿着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闫冬就跟车出发了,路很远,也枯燥,可他一颗年轻的心躁动极了,一想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就压抑不住心头的兴奋。
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为着这第一步,他整整准备了两年。
就像他跟朋友说过的,他要一步一步走出去,过的不一样的日子,与黑漆漆煤洞子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且不说闫冬跟着大车怎么去开眼界,在新屋住得美滋滋的宋时风睡得太美,第二天上班硬是迟了半个小时。
“扣工资。”张爱国一板一眼的在考勤本上做了个记录。
“张爱国,我也是老板行吗?”宋时风翻白眼,没有当回事。自从张爱国不借给他钱宋时风就决定不叫什么张哥了,张口闭口张爱国,说话更是不软乎,反正我也不求你。
“老板才要以身作则。”张爱国半点不退。
“我就迟到这一回。”
“扣工资。”张爱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说不出的讨厌。
“你行,别叫我抓着小辫儿。”宋时风气把手上的羊皮手套丢在桌上。
“我等着。”
两人互怼了几句,交接了工作开始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