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宋时风翻个白眼,真是感动不过三分钟。他嘴上嫌弃,可整个人都因为抒发了心头郁气变得舒展开,强打精神的蔫吧相一扫而空,连夕阳都明媚起来了。
“诶呦你可快点,希望在我饿死之前能吃到你包的饺子。”他把空着的手放在肚子上,“扁的就剩一张皮了。”
“那可得看你的了,不然堂堂大老板因为懒把自己饿死了得被人笑话死。”闫冬直接把话丢回去,人正一手端着水,一手和着面,手法娴熟一看就是常干。
宋时风哼了声加快剥葱的速度,嘴角翘着,一看就是心情好。
这人心情一好就开始注意旁的,“你怎么又这么一身?这大衣你都穿多久了?”
军大衣军大衣军大衣,出车是这身,回来还这身,周一是这件,周日还这件,自打他认识了这个人就没见他穿过第二件衣裳,这是准备一件衣服穿一生吗?
“洗过的,我有三件军大衣。”这回轮到闫冬没好气了,“你当我一件穿一冬天啊。我有那么邋遢吗?”
“那也够可以了。”宋时风撇嘴,没有办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一样的衣裳一买就是三件,关键是还不好看,要款式没款式要颜色没颜色,他图个啥?有病么?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非得图好看?”闫冬把面和得盆光面润,盖上一块湿笼布醒着,接着开始把刚买的牛肉切碎剁馅儿,边剁边反驳,“衣裳暖和干净不就行了?就我这衣裳保证比你任何一件都暖和,这叫实惠,懂?再说我这大衣也没花钱,这才叫过日子,懂?”
“我宁愿不过日子。”宋时风递过去刚剥好的大葱,持不同的论点,“穿一件好衣裳心情好,心情好就精神好,精神好就更有干劲儿,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为什么不穿好点?”反正他就喜欢穿漂亮衣裳,怎地!
“那是你。”闫冬头都不抬的说,“好看人爱打扮那叫锦上添花,我这种穿了那叫丑人多作怪。”
“你又不丑。”大高个大长腿的,就是黑了点,跟丑不沾边儿行吗?分明就没审美。
“反正没你好看。”闫冬笑眯眯的把宋时风剥好的一大把葱放案子上,开始扭着脸盲切,“离远点,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