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敢住办公室张爱国就敢损死他,那家伙早等着看他笑话,他才不能如了他的意!
想起邱寡妇那小叔子他就上火,你到是早回了一天啊,早一天他就能不花那钱买衣裳,可偏偏等他花光了钱才来,怎么就这么寸!明天就是期限,他往哪儿搬。
头大的要命,真不知道哪个煤老板有他惨,简直不要太悲催。
不管找没找到房子,东西得先收拾出来,好在他本来就没打算常住,来两个特大箱子,走也不过两个大箱子,没多几样东西。
这为数不多的新添的几样里,一把黄铜钥匙始终被搁在桌上,收拾到最后才被宋时风拎起来。
闫冬家的钥匙。上回晾了衣裳后一直在他这儿,说是方便他晾衣服。
这两天闫冬出车去了,不在家,其实他可以暂时先搬到他家去,他想闫冬不会拒绝临时帮个忙。
但是三天了,他一直没有搬。
他也不准备搬过去。
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只会制造麻烦的朋友,有来有往才是朋友,没有谁能一直包容你,哪怕是你爹。就是他自己也不喜欢天天给自己找事儿的新朋友,同理心罢了。而且他要脸。
脸这个东西吧,你说他不重要也真没二两重,该踹口袋里的时候他是半点都不含糊。可有时候又太过重要,让他没办法低头弯腰。
闫冬是对他挺好,他们也挺玩儿得来,可这不是他拿着人家钥匙直接搬家人家家里的理由。人家既然没有打出出租房子的招牌那就是不希望别人住进自己的房子,自己不能用朋友的名义强人所难。
拖着行李箱宋时风又回到旅社门前,握住陈铁军的手,满脸急切,“陈哥,救命!”
嗯,老朋友另当别论。
他这里觉得自己特别会做朋友了,可完全没意识到闫冬并不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