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才在犄角格拉里找出两个杯子,一个蓝色里面飘着零星的烟灰点儿,一个白色留着半缸子褐色陈茶。
闫冬一点也不想喝水,就没动手。正要拖个椅子坐下,就看到椅子上搭着见灰色外套,不怎么干净,一看就不是宋时风的东西。再看墙角四五个箱子,衣架上明显跟宋时风不搭的军大衣,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屋里还住了一个人。
他就说宋时风没有脚臭,可算找到证据了。心竟然松了口气似的,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宋时风立立整整漂漂亮亮的打扮下一脱鞋,全毁。
可是只有一张床。
就那么不大的床,说单人床委屈,双人床不够,俩人睡,是要贴到一起吗?
心里不由得替他委屈,那个人肯定不爱干净。
“你朋友呢?”
“嗯?”宋时风搓了搓手,冷得有点受不了。
“这房间的另一位。”闫冬还是把杯子涮了倒上热水,搁他手里,“不是两个人住?”嗯,那味儿他也有点上头,还是吹吹风吧。
“哦,你说陈铁军啊,值班去了。”宋时风喝了口热水,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会儿才想起来描补,“地方小了点,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邱大姐催得紧,我只能先凑合。”
“每天都这样?”闫冬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也不是,让你赶上了。”宋时风笑了,“陈哥媳妇让人给他捎来一瓶古龙水,陈哥正新鲜,天天不喷点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