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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那门子火?”闫冬又嘎巴捏碎一个核桃,“地窖有梨,等会儿给你拿一篮子,多吃俩就好了。”

“但愿吧。”宋时风没精打采的,“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过劳死不可。”

“也没见你下井就累成这样?”当个啥也不管的老板还过劳死?闫冬不理解。

“你哪儿知道我的累,天天喝,天天喝,就这大半个月最多我一天能喝三场,你说死不死?”说多了都是泪。

“那是挺够呛。”他把核桃仁捡进碗里,核桃壳在桌上拢成一堆,“最近有什么事?”

“好像是上面下来个什么领导,各路神仙天天来查,就我们那小破矿啥情况你也知道,可不得陪好了,不然分分钟给你关停。”宋时风也是无奈,这种事他不顶上也没办法,可又顶得头大,那两位在这上面是一点忙帮不上。

闫冬听了这话也只能安慰两句,小矿场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从安全到生产那绝对是漏洞百出,什么安全措施都是嘴上一句话,大家都这样,谁也不用笑话谁,不出事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出事那就不是小事。

但是他也说不出你们把安全设施搞好的话,能说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矿场要是真全套上那些,本都挣不回来,谁干啊。最后他也只是嘱咐两句一定注意安全。

这个宋时风当然知道,在这上面他们还算好的,常常下去看,哪儿不对了也让人赶紧加固,严格规定不能带能打火的下井,反正跟别的矿比他们绝对只严不松。不过这些工人比他们懂,都是老生常谈,在不在意就那么回事。

正说着,传呼机又滴滴滴的叫起来。

“得,又来了,我得去陪大爷们了,晚上你自己吃吧,别等我。”宋时风没精打采的拐回自己屋子,套了件沉稳的铁灰色大翻领西装,头发后梳,弄成大背头,喷上摩丝定型,这么一弄派头就出来了,愣是年长了七八岁,这才出门。

“哟,大老板啊。”闫冬端着一碗核桃仁往厨房走,正好碰上他出门,张嘴就调侃。

“那是,帅吧。”宋时风一仰脖子,做了个披靡众生的姿态。

“帅。”就是显老。没他平时打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