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贷款!每一笔都是有利息的!要是真被退了回来,利息怎么办?再贴进去分红吗?他是来赚钱的,不是赔钱给人玩儿的!终上所述,他不能退也退不起!
现在是前进受阻,后退悬崖,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了贼船,想下,先脱一层皮。
奸商,比他奸多了!
他本来还对跟朋友耍心眼子怀有那么点的愧疚,尽量想要弥补,可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老天爷啊,发个雷把那个花痴劈明白吧。
闫冬一回来就见宋时风没精打采的坐在大树下,手拄着下巴发呆,旁边搁了本半旧的杂志,没打开。看到他回来也就是给了个心不在焉的眼神,继续发呆,没有了往日的活泛。
闫冬逗了一会狗子,眼睛却忍不住去关注树下的瘟鸡,就那丧头搭脑的样子可不跟瘟鸡差不多。头发不收拾,衣裳也不换,瞧瞧裤腿上的泥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的,都干巴开裂了。这家伙可从来不穿脏了的衣裳,十有八九是遇上事了。
可什么事呢?矿上出事了?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被他按下,不对,出事了该在矿上,不该在家,而且矿上一出事就不能是小事,他怎么可能有功夫发呆。那是家里出事了?也不太像,要真有急事他现在该在火车上。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想不出就不想,鼻子底下张着嘴呢不是。
不过上回投资的事被撅回来他可还记忆犹新,虽然他大度不跟他计较,但是,绝对不能再被撅第二次!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没几分钟,闫冬不动声色的让狗子自己玩儿去,自己先冲了澡换了背心大裤衩,整得舒舒服服的这才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宋时风旁边,长腿大大咧咧的敞着,时不时的碰他一下。
“干嘛?”宋时风有气无力的瞅过来。
“给你带的,最新版。”闫冬把还带着塑料封膜崭崭新的时尚杂志递过去。
宋时风接过去看也没看就搁在了一边,扯着嘴角说了声谢谢。
接着发呆。
最爱的杂志都不看了,看来事还不小。
闫冬又起了个话头,“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