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冬又是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能这么通情达理!这会儿他不应该借酒浇愁买衣裳发泄最好还能找个人来为自己错误买单?自己这个现成的冤大头在他怎么反倒给自己买衣服?
心里头甜得一塌糊涂,好像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又花光了兜里的小钱钱,宋时风那口郁气却没有散,没办法,这回实在是被骗的惨了点,他心不平气不顺,恨不得把那俩抓出了打一顿出气,可还做不到。
他得把钱再赚回来,必须赚,他还得买小汽车呢!这下他还真跟汽车较上了劲。
要论赚快钱宋时风也有经验,摆擂台呗,这个算不上赌钱,他就是摆擂台!他强行安慰自己。
想到就办,他直接练了几天球好好找了找感觉,就又在卢霆的台球厅支起了台子,还是原来的规矩,一百对十。
宋时风一大早打扮得精精神神就出了门,在家打擂台这苗头他是一点没露。倒不是要保密什么的,而是闫冬太忙了,他俩已经好几天没怎么打照面,宋时风当然也不会特意说什么,至于矿上和杂志,暂时当个甩手掌柜也没啥大不了,那不是还有俩管事的。
等闫冬得到消息人已经站在擂台赛上,银色带暗纹的小马甲束着笔挺的腰杆儿,像一杆华丽丽的,骚包之中带着不可忽视的锋利。
钱箱子已经浅浅的铺了一层钞票,排着队要比一场的还有一大堆人,这次宋时风似乎没有了上次的好运气,上午刚刚输了一场,一张大票送出去,整的看客眼都直了。
众人跃跃欲试,小心肝被提溜得乱颤。真有人能赢他,一局就一百块,实在太适合赌一把。没见前面那个球技也就一般,还不如赢了?宋一杆也有失手的时候,万一自己就是那个赢的人呢?当然,就算不赢能跟宋一杆儿打一局说出去也能吹吹牛不是?
人实在太多了,今天八十个号牌已经都发了出去,众人一个个兴奋得不行,就等着自己上场。闫冬只能站着外围凭着自己过人的身高看着中央,看他一局又一局的打,有时候险胜有时候直接清台,不管怎么样似乎都游刃有余。
闫冬几乎在球桌上看到了一种霸气,那种我的主场我说了算,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的霸道。这种完全不同于平日的骚包气质,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他一不小心就看得入了迷,眼里只剩那精瘦的腰杆弯下又直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刚与柔的较量。
漂亮的不像话。
看客看的过瘾,可当事人都要累瘫了。
为了能快一点把钱赚回来,他一天要打八十场,从早打到晚,腰都断了好不好?
为了他的小汽车,拼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场时分,一下擂台宋时风就恨不得躺下,小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可他要面子呀,怎么能让人看出来自己早就被榨干?还硬表演精神抖擞呢。
这时,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宋时风腿都差点给拍跪下。好险死死的按住了台子,才撑住了膝盖,没丢了大人。
“聚众赌博,小子,你到底有多想吃牢饭?”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刑警付队长非常不友善的看着宋时风,就像看一个疯狂在法律边缘试探的傻子。
宋时风脑仁都炸了,满脸惊悚,“我不是我没有!”
这位一句话大厅里的人哗啦啦流水似的都往外跑,只有闫冬一个人奋力往里挤,心里只叫糟糕。
“这就是个台球赛。”闫冬来到宋时风身前,一脸镇定的把宋时风半挡在身后。
“赌资都在这儿呢,你们说了可不算。”付队长一脸的别想糊弄我。
“就是擂台赛,打擂台的,谁打擂台不出点彩头?不是赌博。”宋时风极力解释。
“我省规定获利超过一百块就算赌博,要不要不数数里面到底多少钱?”
“赌博是以营利为目的不法行为,他这擂台自己输了给一百,赢了才得十块,大家就是图个乐呵,怎么能算赌博?”闫冬有条不紊的继续说,“再说了,他这钱也不是自己要,我们早就商量过了,不管赢多少钱都捐给五岭镇小学买书。”
“对,就是这样,我们准备给镇里小学捐一个图书室。”宋时风本来打突突的心一下子就定了,理直气壮的看着付鹏程,结果一对上他那双犀利的眼,顿时不自觉的矮了两分,其实真的也没那么理直气壮,只得跟着补充,“其实我们这就是在变相募捐。”
他心在滴血,脸上还一副大大义凛然的正义像。
“哦?那准备募捐几天?”付鹏程像是没看出来他们这是个弥天大谎,感兴趣的问。
“本来是准备三天,可让副队长你这么一搅和怕是不会再有人敢来了。”闫冬摇摇头,“算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擂台赛就不打了。”
闫冬又是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能这么通情达理!这会儿他不应该借酒浇愁买衣裳发泄最好还能找个人来为自己错误买单?自己这个现成的冤大头在他怎么反倒给自己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