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崭新的百元大钞就那么赤果果的摆在这对男女面前,一打又一打,眉拿出一打闫冬就问一句,“够吗?”
病床上的男人开始耷拉着眼,听着钱一打一打叠落的声音忍不住舔舔发干的唇,最后飞快的瞟了一眼高高摞起的百元大钞直接把脑袋歪向另一边,暗自咽了口口水。
女人比男人更直接,盯着钱看了好一会儿,就是闫冬以为他们被打动的时候,女人突然发难,抓住钱就摔在闫冬脸上,“滚滚滚!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们就是穷死也不要杀人犯的钱!”
钱飘了一屋子,闫冬的脸难看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快门声伴着亮光一闪,一个年轻男人拿着相机沉着脸进来,盯着闫冬问:“我是禹杨报社记者,请问你这是在收买受害者吗?”
“我们正在协商事情,这位记者同志,请你出去。”闫冬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好在这几年历练得多了,他很快就稳住心神,接着脸色一冷,刚才那股陪着小心的低姿态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上位者的气势不由的就流露出来,让人忍不住心生怯意。
年轻记者瞬间顿了顿,张嘴就要说点什么,突然女人一下扑上来,把人死死的拉住,“记者同志不能走,你得给我们做主啊!”话音没落眼泪先滚了两行。
一边哭,女人就一边把事翻来覆去的讲,话里话外都是有钱人罪恶滔天,以钱压人,老百姓愤怒无力,只求一个公道。
人家说错了吗?哪儿错了?这一地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闫冬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这要是让记者报道出来不知道又要给宋时风添多少风波。
他沉了沉心,下了决定。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就只能将错就错以势压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