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导致他听得格外吃力。
趁着黎天去厨房之际,秦斐站起身来去看黎天记的笔记。
那字迹就跟医生开的处方一样叫人看不懂。
“喝酒吗?”黎天冷不丁在他耳边道。
秦斐回头,见黎天拿着两瓶低酒精的饮料。饮料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表面凝着小水珠。
“你学习的时候喝酒?”
“借酒消愁喽。”黎天耸着肩,“不然课上的太煎熬了。”
至今还没有学生跟秦斐说过他上的课让人煎熬,相反,总是评价他讲课「透彻」、「清晰」、「善于举例引人入胜」。
黎天只喝了一点点,带着些微晕的酒劲儿和尚且清晰的思维继续听秦斐上课,手上疯狂地把解题步骤和过程誊写到练习册上。
讲了一个多小时,秦斐也有些疲倦了,两人便又休息了会儿。
休息期间黎天一直在反反复复地翻着那本习题册,纸页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这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他拉长声音,接着叹了口气。
他抬起眼,忽然道:“我爸给你的工资是按照什么结算的?”
“暑假作业的完成度,开学考试的成绩,还有其他表现……”
“那不就成了!”黎天一拍作业本,“你也别一题一题的讲了,直接把答案写给我抄多快呀!你也挣钱,我也能哄好学校老师,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不行。”秦斐斩钉截铁道。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黎天嘀咕道,“反正你要的是钱,趁早拿钱收工不就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