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昏眩中一切都像隔着一层雾,但韩亦程专属的铃声仍是引得谢期年身体一僵。楚星言忙忙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问道:“阿程是你朋友吗?要通知他吗?”
“不……”谢期年杠杆说出一个字,恶心的感觉便席卷而来,他扶着诊疗室的桌角,对着医生递过来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手机的铃声停住了,过几秒,又重新响起来。
谢期年没有家人这件事楚星言也是知道的。他看着难受到蜷成一团的谢期年,又看了看时间,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楚星言刚准备说话,手机那边的人已经抢先强硬地发了声:“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家?”
“阿年他……”
楚星言刚刚说了三个字,手机那边的强硬转瞬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质问:“你是谁?谢期年呢?让他接电话!”
这出乎意料的不友善语气让楚星言皱了眉,原本想询问对方能不能来医院、如果不能来的话能不能联系谢期年的朋友或者恋人的话语也生生逼在了喉咙口,楚星言皱着眉,用标准的台词功底直接怼了回去:“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如果有事,请你在正常的人际交往时间打过来。”
“你到底是谁!”
手机那边近乎低吼的声音,止于了谢期年跌跌撞撞却又极快速走过来从楚星言手里夺过手机直接挂断的决意。
挂了电话,谢期年直接关了机,但他也几乎要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逼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