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年给她拿出客人用的一次性拖鞋,接过她手里的保温壶,没有回答。
陶颖颖又问:“你身体怎么样?烧退了吗?就算感冒已经好了也还要养养身体,这个时候还和韩总吵架不太好吧?”
谢期年放下保温壶,换了话题:“我提前解约的文件,赵总那边开始处理了吗?”
“赵总已经提请法务拟相应的文件了。”陶颖颖又下意识觑眼看看门口,还是不由得说,“年哥,韩总这样在门口等着你,真的好吗?”
“他是我见过最骄傲的人。”谢期年把保温壶放在餐桌上。
“啊?”
“他不会留太久,他会走的。”
“哦……”陶颖颖眨了眨眼,想起了自己来的任务之一,“年哥,赵总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急着提前解约?只有半年的合约了,现在解约怎么都得赔个七位数,有必要吗?你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我要去度一个很长的假。”谢期年说,“这半年完全不给公司产生价值也多少会影响赵总,你做我助理也没有什么业绩可言,不如都早点正式的、彻彻底底的结束。”
离开谢期年家时,陶颖颖还在想谢期年说的「彻彻底底的正式结束」到底是指的什么。
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和依然靠着墙等在谢期年家门口的韩亦程脱不了关系。
再度小心翼翼越过韩亦程,走过走廊,转进电梯间,陶颖颖拿出手机,给谢期年发了个微信。
看着陶颖颖发过来的【年哥,韩总还在门口,脸色不是很好哦】的消息,谢期年抬起头,揉了揉胀痛的眉心。
给陶颖颖回了个「麻烦你替我跟进解约文件」的语音消息,谢期年回到了卧室,再度躺倒在床上。
他把脸紧紧埋进了柔软的枕头,让眼角的水分不成形便被吸收、消融,直到意识被昏昏沉沉地拽进了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