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固执地用爱捆绑在一起,却不去想这到底是爱,还是需要,而这种需要会把两个人裹挟向何方,是没有意义的。
不能自救的人,救不了别人。
楚星言点点头,又问:“你什么时候去?”
“六月吧。参加完一个朋友的订婚仪式。”谢期年唇边泛出虚渺的笑意,“这个仪式,对我很重要。”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不在乎什么「名分」的,毕竟他知道自己对韩亦程多么重要,也从不担心韩亦程会移情别恋。但直到「订婚」这件事真实地如刀锋切进他的生活,他才直到,原来所有的若无其事,都是自欺欺人。
即使是两个男人,即使是并不被此间通常的理念、法律所认可,他原来也会介意,有没有一个能理直气壮站在韩亦程身边,牵着他的手的资格。
亲眼见到另一个人得到了那个资格,他应该就能在往后余生没有韩亦程的每一天里,只有遗憾,而不后悔。
临近晚上六点,谢期年在小贺的引导下到达了丰瀚国际顶楼专属于韩亦程的一整层的办公室门外。
他抬手敲了三下门。
继而听到了韩亦程从门里传来的不甚耐烦的回应:“我说过了,你和李悦心的助理定了就行了,不要来烦我。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一而再的花时间确认。”
小贺对谢期年笑笑,解释说:“我刚才给韩总看了礼仪公司给的订婚仪式上的鲜花方案的三点零版本,估计他是已经不耐烦了。”
谢期年了然笑笑,拍了拍小贺的肩膀,给了小贺一个「你确实辛苦了」的笑容,又敲了敲门,同时抬高音量说:“阿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