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期年的眸子里只有一片毫无温度的平静,静得像他在看的不是一个活人,而只是一个雕塑。
那雕塑,还是他并不欣赏的。
十几秒后,谢期年抖了抖手,挣开了韩亦程的手:“韩总,满意了吧?”
他头也不回的转了身,对明显有着担心不忿的纪羽晨轻轻一笑:“小晨,我们走吧。”
韩亦程站在原地的身影隐没在身后的薄雾里,转过一个弯,走到返回温泉酒店大堂的大路上,纪羽晨说:“哥哥,地我会想办法,你不是一定要和韩亦程合作。你现在想反悔的话我支持你。”
“不用。”谢期年说,“他按照市价提供地块是纪氏和丰瀚国际正常的商业行为,我们回来设厂办事,当然合作伙伴越多越好,没有必要因为我和他曾经的关系把事情弄僵。换成其他人、其他集团的地,我们也一样是谈好,拿下。”
纪羽晨对商业行为没有异议,但他还是不放心:“可是他对你明显没有死心。”
“所以心理医生介入并不是坏事。如果他能经过心理医生的疏导放松自己,放弃掉他的偏执,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会简单很多。”
他拍了拍纪羽晨的肩膀,安慰道:“如果真闹起来,丰瀚国际和纪氏之间可能两败俱伤,你相信没有人在背后等着摘果子看笑话吗?他愿意去面对,我觉得这样彼此都好,你别担心,我会注意。”
收到韩亦程发来微信说已经搬出时,已经是当天接近零点。谢期年坐在温泉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看着远山,回复了一个「好」。
山间的风在凌晨特别清凉,抚过眉目,有种寂寞的氛围渐次弥漫,放下手机,谢期年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