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衡甚至调来了病床放在走廊里,但韩亦程坚持不用。他就一直站在谢期年病房外,唯一借力的是背后靠着的墙。五十几个小时没放弃也没倒下,导致纪羽晨甚至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毅力、还是头疼他极致的偏执。
“一个堂堂商界精英,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把自己搞得像被赶出家门等主人回收的小狗一样,这就是苦肉计,哥哥你别心软。”
“我知道怎么处理。”谢期年下了床,“小晨,请他进来吧。”
韩亦程的步子很慢,合着他眼窝发青的憔悴样子,倒是真的很有些悲情的样子。
他的胡子没刮,已经冒出了细小的青色胡茬,但他底子实在太好,即使把自己折腾成这种和他往日精致讲究示人的模样大相径庭的样子,也还是不让人觉得落魄狼狈,反而有种微妙地引得人心疼的不忍。
倒是有些像他刚刚参与丰瀚国际事务的时候。
那是他一边要应付韩东洲的挑剔,一边要快速进入实际管理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都忙得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自然也没时间太细致的打理。
谢期年那段时间也是刚刚入行,新人的拍摄时间相对主演比较不那么合适,也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也没时间给韩亦程打理形象。
于是有天韩亦程加班到深夜回来时,爬上床偷吻谢期年的时候,胡茬把他刺醒来了。
谢期年因此失了眠,结果第二天有场大戏要拍,他精神不振,ng了几次,被导演训了几句。
后来晚上韩亦程回来再偷吻他的时候,他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并且认真规定:以后不刮胡子不准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