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三年,回来一年,却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扎根在心里的荆棘缠绕成了网,牢牢裹住心,收紧着倒刺着。密密麻麻的刺痛逼得他痛不可当,逼得鼻腔酸涩,眼眶发烫。
他只能抖着手把座椅放平,用薄毯把自己紧紧裹住,再裹住。
这种崩溃和软弱不像往日的他。但此刻,他只想逃。
不止是逃离仍然不懂得怎么爱自己、怎么去爱人的韩亦程。
也是逃离自己。
宋景辉刚刚出了到达口,就把行李箱就地一放,踏前一步给了谢期年一个用力的拥抱,同时笑说:“两年没见,你越来越帅了。什么时候带男朋友给我见见?”
谢期年笑着拍拍他的背心:“我以为宋教授超凡脱俗,不会催人脱单呢。”
“我这都来结婚了,你还是孤家寡人。”宋景辉松开手,拉起行李箱,“不过我婚礼上会有很多帅哥,到时候让阿楠给你安排。”
“行了,你们婚礼重要,别让你未婚夫操这份心了。”谢期年带着宋景辉向停车场去,“小晨可交代了我一定要为你办妥当几件事,这几天你听我安排。”
宋景辉笑着应承,又说:“可是我终于到美国定居了,你却可能要回国了?”
回来美国这两年,纪氏的业务渐渐向国内转移,爸爸也明确说出了想要落叶归根,并希望能够用尽所有办法,最终和妈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