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接近沈煜,也带了自己的目的。

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面对卑微成这样的沈煜,他的心也跟着发堵,钝钝的疼。

伸出手回抱住面前的青年,俞塘在心里轻叹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折腾了这一个多小时,俞塘也累了。

胸口闷痛,嗓子也疼。

沈煜给他拿了药吃,扶他到床上,让他睡觉。

说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去医院。

“你不睡吗?”俞塘看着眼睛通红坐在床边的沈煜,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不躺过来。

沈煜摇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那好吧。”俞塘点点头,闭上眼睛,因为疲惫,很快就睡了过去。

沈煜坐在床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俞塘的睡脸,然后起身到书房搬来电脑。

放在卧室的桌子上,插上耳机,一点儿一点儿地放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

他看到俞塘在他离开之后就去了隔壁的卧室,每天三次,会拿出抽屉里贴着手写标签的药,吞服。

然后到了晚上,他就把卧室的灯都关上,摸黑到浴室,捂着嘴把咳嗽的声音降到最小。

黑暗中,那一声接一声压得极低的咳嗽声就这么通过耳机传进沈煜的耳朵里。

像是带着锯齿的刀,一点一点地切割在沈煜心上。

疼的他面色惨白。

自虐地听了很多遍,沈煜抿紧唇,伸出手用力捂住嘴,哽咽仍从指缝里漏出来。

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儿发现俞塘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