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楚将离连粥都端不稳,手指抖得洒了好几次,俞塘便制止了他的动作,一点点喂给他吃。
之后他带着楚将离去浴室,帮他脱衣服,让他进池水里,轻柔地帮他洗头发。
楚将离便缩在他身边,红着眼睛掉眼泪。
“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俞塘心里泛酸,但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捏着一缕头发调侃楚将离:“你闻闻,再不洗澡,你都臭了。我可不喜欢臭臭的阿离。”
楚将离听着他的声音,摸索着抱住俞塘,触碰到男人清晰的肋骨,又狠狠瑟缩了一下。
脑袋像失去了支撑,埋在俞塘脖颈间,呜咽。
“塘塘,塘塘,对不起…对、对不起……”
一声又一声忍耐到极致的苦涩声音听得俞塘心如刀绞。
轻拍楚将离的后背,俞塘想说些什么,却到底语塞,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明白任何安慰,在此刻都会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楚将离到底经受着多大的精神谴责,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洗过澡后,俞塘便觉得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两人躺在寝殿的床上,小寒端来药,有俞塘的,也有楚将离的。
另外在药碗的旁边还放着一碟蜜饯,按着俞塘的吩咐装的很满。
可这次,楚将离一口喝完了药,却连碰都没碰那一碟蜜饯。
“不觉得苦吗?”俞塘拿过一块蜜饯抵在楚将离唇边:“吃一块吧,解解苦味儿。”
楚将离这才张嘴咬住蜜饯,但动作却极缓慢,就像呆傻了一样。
吃完了这一块,也没有再要下一块,而是握着俞塘的手,放在胸口处,蜷着身体缩在床里,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