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塘也是一愣,越看秦君炀越喜欢,又忍不住轻轻捏了下秦君炀的脸,才放他睡觉。

剩下的几天,任言都请了假,等到俞塘再看到他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而是多了些生气和笑容。

甚至还给剧组的人都买了咖啡,并亲自把咖啡送到了俞塘的手里。

跟俞塘闲聊了几句。

聊到最后,手指捏紧咖啡杯,抿了抿唇,说:“快到我女儿生日了,她说想要一个你的签名,你能帮我在送她的礼物上签一个名吗?”

俞塘恍然,明白过来任佳的用意。

他对任言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谢谢。”任言说完,就离开了。

只是之前佝偻着的背脊,终于稍稍挺直了些,那些惨白的手臂也没有再出现。

昨天醒来,看到女儿在身边照顾自己,还听任佳对自己说了很多心里话。

已经年过四十的任言捂着脸,在女儿面前痛哭流涕。

很多东西,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他被外面的花天酒地蒙蔽了心和眼,等到妻离子散,面对冰冷的屋子,看到女儿曾经拿到的那些荣誉,曾经给他画过的画,写过的信,送过的礼物。

想到妻子放弃事业与他结婚,甘愿留在家里照顾女儿的辛苦。

才明白过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曾经他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嚣张跋扈,以为有点儿演技就可以站在顶端藐视别人,甚至因为一次颁奖记恨了俞塘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