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当今皇帝的意思,所以老工匠并不敢怠慢。
开始尽职尽责地教萧凛雕刻泥塑,因为萧凛从小就有绘画功底,所以起草稿,画图对他来说并不难。
难的是对人物立体造型的把控。
先从植物动物开始练手,慢慢熟悉工具的使用后,就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放着冰块的大缸里,冰着几个玉壶,里面全是这些天萧凛存的自己的血。
深夜,院子里就剩两个人的时候,萧凛把玉壶拿出放到桌子上,给俞塘斟了一杯血。
往前推到小人面前:“将军,这次你不能再推辞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说:“我分了三天攒了这么多血液,脸色也很红润,要是这样,你还不肯喝,那就是故意要浪费我的心意了。”
俞塘低头看酒杯。
里面倒映出他拇指大的脸,唇角还有一抹带着痞气的笑。
他抬眼看萧凛,调笑道:“陛下就不怕我变大后,像之前说的那般,把你绑了吗?”
萧凛微愣,而后笑出声。
他松了松衣领,故意柔声说:“我倒是日日夜夜都盼着将军如此做呢。”
俞塘被他撩的心跳加快,坐在桌面上,也有些激动。
好久没变大了。
纵然是因为要测量以后泥塑的尺寸,只能变大不算长的时间。
可是能以正常身材面对萧凛,也是一件相当令他期待的事情。
“那陛下等着。”他抱起小杯子,说道:“我这就满足你。”
初夏的夜风驱散暑气,带来清凉。
三壶血水下肚,坐在桌子上的人,已然变了模样。
一只手撑在身后,俞塘翘着二郎腿,仰起头,只用发带束起的长发便柔顺地散落后背,另只手拿着玉壶饮尽最后一滴血,偏头对着失神望向他的萧凛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