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却一脸严肃地道,“宋家是有家法的,只不过大爷和二爷小的时候,虽然调皮却也无伤大雅,最多就是挨两戒尺,没真的动过家法。这次逢佳少爷犯了大错,二爷作为父亲,动家法管教自是对的。”
比戒尺还厉害的家法……唐瑾瑜微微心惊。
似是看出了唐瑾瑜的心情,常伯安慰道,“二爷虽然下手重了些,还是拿捏着分寸的,爱之深责之切,少爷受了些皮肉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常伯,麻烦你照顾逢佳了。”宋为言见桌子上饭菜都快凉了,将凳子拉近些,坐到了唐瑾瑜身边,一边用手拍着头安慰着乐思,一边道,“大伙吃饭吧。”说完,给唐瑾瑜盛了一碗鸡汤推到他面前,拿起手里的汤匙自然地舀起汤,喂到oga嘴边。
唐瑾瑜下意识低头喝了,还没来得及脸红,便又有汤送到了嘴边。只是脑子里还在想着宋逢佳被执行家法的事,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oga抬眼看着alpha,正在静静地吹着调羹里的汤,等凉了再送到他的嘴边。
“为言,让你为难了……”唐瑾瑜低声道。
宋为言拿起餐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你别多想……逢佳做错了事,让他好好吃点教训,也是为他好。”
饭桌上的人都拿起筷子,默默吃饭。
宋为言一边喂汤,一边将今早去见逢佳的事情和唐瑾瑜娓娓道来。
常伯为宋家操劳了大半辈子,近些年身体不太好,宋为言担心他健康,便让他在疗养院修养了一年。家里发生了昨天的事,宋为言不得已联系了常伯,而常伯一大早便回到了别墅。
常伯来请宋为言时,大概九点。宋为言小心伺候了唐瑾瑜一个晚上,天快亮时,才缓和了一波来势汹汹的情热,把怀里的小人哄睡,自己眯了两三个小时,便被有规律的敲门声叫醒。
宋为言在副楼的偏厅见了宋逢佳。偏厅是副楼的会客小厅,一般宋家请家庭教师授课会在这边进行,故而装修的有些像老式的书斋,当年宋为言和蒋潇哲小的时候也是在这边听课学习。
宋为言坐到了主位,神色中掩不住的疲惫。宋逢佳恭敬地站在一侧,手里端着一杯茶,放到他手边。
宋逢佳抿抿唇,小声道,“爸爸,这是你喜欢喝的龙井……”
宋为言抬眼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儿子,左边脸颊还红肿着,是昨晚留下的一巴掌,眼睛微微红肿,大概昨晚哭过,眼圈暗沉,估计昨晚并没怎么休息。
可想到他做的事,alpha却没法心疼,怒火又席卷而来,板着脸,表情严肃,语气也比平时严厉很多,“哼!你倒是孝顺!”顿了顿,“常伯说你有话对我说?”
宋逢佳听到父亲的讽刺,微微白了脸,垂在一侧的手紧了紧,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暗暗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恭敬认真,“爸爸,昨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很后悔。是我觊觎继承人的位置,才对唐叔叔多有忌惮,对他产生敌对情绪,更是曲解他的为人和动机,还联合外人设计陷害,离间你们的感情。甚至被利用而不自知,险些酿成大错……”
宋为言手指摸索着茶杯的边缘,不怒自威,“我想知道你和宋天成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是被利用而不自知?还是从头到尾都参与其中!”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堂叔是藏着那种龌龊心思对付唐叔叔。”宋逢佳有些焦急,往前走了小半步,双手不安的抓住了衬衫两侧,停了几息,低声道,“我,我后来背着您又见了一次辛女士……”
宋逢佳一直称那个给了自己生命却不曾抚养一日的女人为辛女士。
“她……她说了好些当年自己的无奈,希望弥补我,换取我的原谅。我知道她在做戏,为的无非是我继承人的身份,和将来手里可以掌握的钱财和权势。后来,她见我无动于衷,便又假装苦口婆心,分析说,您现在虽然把我当继承人培养,那是因为您只有我一个亲生儿子。可一旦有了喜欢的人,生了你们共有的孩子,加上枕边风,我继承人地位不保……我本来不以为意,可是,可后面看着您对唐叔叔越来越上心,心里就开始隐隐害怕……
然后我又调查到,林助理开始着手清理您身边的情人时,知道您是对唐叔叔认真了,我,我有些慌了……然后就开始计划离间你们的感情……”
宋逢佳忐忑地抬眼看了一眼父亲,对上了那双深邃微愠的眼,下意识住了口。
“这么说来,昨天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出手……”宋为言冰冷带着压迫感的声音传来,可心里却翻起了风浪,原来自己对儿子的信任,早就蒙蔽了双眼,在他未察觉的时候,这个少年早就在筹谋对付唐瑾瑜了……
常伯却一脸严肃地道,“宋家是有家法的,只不过大爷和二爷小的时候,虽然调皮却也无伤大雅,最多就是挨两戒尺,没真的动过家法。这次逢佳少爷犯了大错,二爷作为父亲,动家法管教自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