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点起来了,话就好说了,周与行隔着烟雾看了秦丰一眼:“早就跟你说了,别招惹温博书了。”
秦丰现在是对温博书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就是个奇行种,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还不如在家里看波叔直播。
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被兄弟俩联合排挤的气:“你道歉有什么用,让你弟来。”
周与行看了看关着门的卧室,低笑道:“你觉得他肯吗?”
“你还别说。”秦风侧过身子,“你让他来给我道歉,他铁定肯,不信你试试。”
温博书洗完澡走出来——当然最后还是穿了自己的衣服,依然是那副不把秦丰放在眼里的样子,自顾自走到玄关穿鞋,周与行从身后拎住他的衣服,跟他说:“弟弟,和你秦哥道歉。”
周与行心里其实不太舒服。
温博书从小就被人说这不对那不好,接受最多的不是教育而是批评,后来他长大懂事后,恶劣的性格收敛成了冷漠或者阴阳怪气,周与行很久没见到温博书发怒了。虽说他也不是溺爱弟弟到了那种“随便你怎么作”的地步,但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可惜,可惜温博书这娇蛮的一面稍纵即逝。
所以让他摁着弟弟的头道歉,理智上认可,心理上叹息。
谁承想温博书下一个动作是直接对秦丰鞠了个躬,说秦哥对不起,然后也不管秦丰啥反应,推开门说:“哥我好饿,快走吧。”
秦丰对着周与行一挑眉,那表情仿佛在说:“我说的没错吧?”
之后的好几天,周与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温博书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