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他多年以来,方才在生死之间磨砺出的犀利目光来看……这几个分在他手下的新晋正式弟子,在兽潮之中成功存活的可能性并不算高。
穿的花里胡哨奇形怪状还在其次,施放术法与剑招时手忙脚乱,根基薄弱,脚步虚浮,以及那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态度,才是他们身上最为百试百灵的催命符。
万昌望着这几个家伙头上清晰的【天玄山弟子】字样,都开始忍不住为与青虹山一衣带水的那位天玄山主发愁:
——倘若天玄山弟子俱是如此水准的话,那……恐怕这场兽潮下来,天玄山道场除了天玄山主自己之外,也剩不下什么人了。
就……万昌心中其实十分迷惑:
天玄山主自己的战力在金丹真人之中出类拔萃,怎么座下弟子……一个个的竟都是这幅德行?
难道天玄山主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只擅长战斗,而对教徒弟一窍不通的强者吗?
想到这里,万昌忍不住头秃地长叹了一声: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待会兽潮来临的时候,你们就先跟在我身后适应适应战场吧……有余力的,抽空放上几个拿手术法便是。”
此时万昌已经对这群人的战斗力完全不报希望了——这种干啥啥不行的新兵蛋子,在兽潮全须全尾地活下来就是胜利。
况且塟剑峡还是青虹山区域之中,与兽潮接触面积最大,也最为险要的一个关隘。
一般情况下,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嫩修士,是绝不会被分配到这里来的——来这里的新兵,不是极负盛名的天才弟子,就是得罪了人,被派来送死的可怜人。
万昌觉得……这几名天玄山弟子,大概率就是后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