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叹了口气,摸了摸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的头发,话是对林漓说的:“你灌他酒干什么。”
“怕他憋着。”林漓简言意赅,“他这人有事也不和你抱怨,憋出病了容易影响夫妻生活。”
“”前一句还能听,后一句是什么玩意?
结账时刷的是路野的卡,林漓递卡的手悬在半空又被路野扔了回去,“虽然你比我年纪大吃你一顿也不过分,但是我这人偏偏想要别人欠我东西。”
林漓没和他争,能省的钱为什么不省,“你就这样?怎么在他边上装模作样?”
路野瞥了眼睡死过去的那个人,没有情绪地说:“他不在意,所以我什么样在他眼里都一样。”
裴汀随便查查就能发现的事,他却轻而易举的瞒了五年。
酒店住的是广告商安排的,按路家的标准来说,叫不过关。裴汀倒是住的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路野和他不是一间房。
裴汀被路野扶着在车里睡了会儿,下车时人是半清醒的。
路经纪人把裴汀送回房里,给他扒了衣服就打算走,但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睛拽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路野深吸一口气,在伪君子和小人的选择里犹豫的时候,听见浸着酒意的那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路野在床边坐下,俯下身,想听听酒鬼在说什么。他也喝了点酒,在对方身上便没有闻到太重的酒味,浓厚的桃花酒带着沁人心脾的醇香,连空气都变得醉人。
“难受么?”路野问。
裴汀嘴唇翕动,这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路野自认为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他在这间弥漫着裴汀味道的房间里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