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从来不叫裴汀哥,唯一一次开口就在受了伤瘸着脚的裴汀面前放了个重磅炸弹。
裴汀也不例外,他几乎不叫钟乐皆姐,过年至今一口一个乐皆叫的很顺溜。
这会儿他凑在钟乐皆耳边,用哄骗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姐,他是我的。”
裴汀觉得自己挺坏的。
钟乐皆是第一次见路野,裴汀就直接在钟乐皆面前出了个柜,他没让自己犹豫,也不想给钟乐皆多余的时间思考。
他习惯了想什么就做什么,他比路野更狠,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是他的风格。
但钟乐皆有点懵,她懵了好几分钟错过了电影最精彩的一波片段,看着她弟面不改色坐回原位后她更懵了,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幻听。
“你刚说什么?”钟乐皆习惯性摸了摸肩上的长发,难以置信地把电影声音又调高了一阶。
裴汀倚靠在沙发上,双手懒懒地边上搭,闻言勾着嘴角恶劣地朝钟乐皆笑了起来,他像个捣乱成功的小孩,在受害者面前毫不掩饰的沾沾自喜。
“就你听到的那个意思。”裴汀用他惯有的音色肯定了钟乐皆脑海中的答案。
“我不理解。”钟乐皆苦恼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试探性问:“你喜欢他?”
裴汀的沾沾自喜没了,接踵而至的是和钟乐皆一样的疑惑,他缓慢而又认真说:“我不知道。”
这下钟乐皆知道了,她往裴汀身边挤了过去,一脸贼眉鼠目的模样,“哪种喜欢?”
裴汀:“?”
钟乐皆脸上的表情又换成了恨铁不成钢,她指了指电影上的炎放,“像炎放和池瑜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