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让裴汀没想到的是,没等到他想到办法路野就走了。
那一连串的事情砸下来,让裴汀不想也没法再去面对路野的喜欢。
裴汀额头上至今还有个不明显的疤,大概率是不会消失了。
每每裴汀照镜子靠的近一点的时候,或者平时觉得无聊摸到额头的时候,那个疤都会告诉裴汀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
他失意、失落,也差点失恋。
裴汀在路野的沉默里摸到了路野的手,他拿着路野的手用力地碰触额头上的疤。
时间太久,已经不会痛了。
“疼吗?”路野的声音不明显地在抖。
“疼。”裴汀笑着说。
裴汀在路野面对大多数时间都是快乐的,他从来不哭,那时候红着眼已经是极限了。
路野以为裴汀最难过也只能是那样,可现在,路野发现他想错了。
裴汀从来不和路野说疼,他只会软着脾气撒娇,说些刻意让路野心疼的话。
那些都是假的,裴汀习惯伪装,他在谁面前都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裴汀现在说疼,他是真的很疼。
不是那道伤口让他觉得疼,是那段没有路野的时光真的很疼。
裴汀说:“那时候我没有喜欢别人,我比那个时间更早就喜欢你。”
“可是那能怎么办,路野,那时候,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