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说的倒轻巧!”

如月都快气死了,这药比她想象的更厉害,明知道不能去抓,但起了疙瘩的地方又热又痒,就像是有无数虫蚁在皮肉里钻,让人根本忍不住。

昨日她实在忍不过了,只能让丫头把她的手绑起来。

身上的伤她用了宫廷好药,暂时能止痛,可脸上的痒就忍不住了。

她从先前在软缎子上磨蹭,到后来越来越痒,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都抓烂,偏偏手被绑着,碰也没法碰。

一晚上时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看见这出主意的荷香都快恨死了。

“有没有什么解药?或是让人不痒的法子?”她迫不及待的问。

荷香怯怯道,“没,没有了,这不是毒药,只能凭自己的扛过……”去。

她一句话没说完,如月“嗷”的一声就扑了上来,一爪子照小丫头的脸狠狠抓下。

书房。

轩辕景瑞斜斜倚在座椅上,他今日换了件浅绿色的墨绣松竹锦袍,明明是清雅至极的贵公子形象,但他一手撑着头,面容有些困倦,一副晚上没休息好的惫懒样子。

葛俊也不敢问自家主子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明明昨晚还听到房里闹腾了……

他把一份文书递过来,顿了一下,把如月的事说了一遍。

如月昨日挨了三十板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葛俊给她放了些水,把她打的没那么严重。

没成想今早她房里一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来求,说如月伤势恶化,想请大夫去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