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团圆之日,家家户户应该都很开心。
可苏时康却一人留在长沙,他回不来家,他怎么可能怪他。
谌维知道苏时康也不好受,他回不来彭城河,见不了他和谢衡东,也见不了他奶奶。
谢衡东在看他,谌维则是望着前面。
谢衡东突然发现,谌维变了不少,他这些天浑身总有一股忧郁的气质,好像心里头打着一个死结,一直都没人帮他解开。
他默默听谢衡东说着,一句话也没说。
最终谢衡东发现他好像不对劲,一直在想什么心事,就喊他:“谌维?”
“……”
谢衡东又喊了一声。
“……啊?”谌维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烟烫着手了,不疼吗?”
“……嘶!”谌维这才将烟甩开。
指尖被烫红了一片,谌维没在意,他随手插|进大衣的兜里,对谢衡东道:“衡东,我得先走了,因为我要去一趟长沙。”
“……你要去找时康?”
“对!”
谢衡东不可思议道:“你在开什么玩笑?过两天就春节了,你不回家吗?还有现在,你能买着票吗?”
“只要我想去,什么都不是问题。”
谌维裹紧了大衣的衣领,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记得帮我和芮强他们说一声,谢了哥们儿。”
而后他逆着风,走在寒冷的街道。
彭城河与长沙,隔了将近900公里。